众人聚在他的周围,纷纷查探自身的伤势,多数除了气血拥塞并无大碍,但有两人伤势较重,不在床上躺几个月,怕不能大好。
殷公公也在其中。他凝眉沉思片刻,突然叹了口气:“他已无法如几年前那般控制出手的力道了。”说到这里,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缘行离开的方向,幽幽道:“这次试探很成功,马上向京城传信,白景行实力已然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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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柯的面色依然是激动的潮红色。
因为方才那场令人炫目神迷的争斗。
这就是武功吗?他崇拜的看向身旁的和尚,那无人可挡的豪壮英姿实在令人崇拜心折。
更何况,自己的和尚师父竟然就是传说中神仙一般的白大先生,又怎能不让他心跳加速?
而与少年人不同,缘行的面上一直是古井无波,甚至到后来,眉宇间竟挂上了些许的忧愁。
已经学会察言观色的温柯见了,终于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师父,刚才那人说的供奉很厉害吗?”他以为对方是为了即将而来的宫中供奉而忧心,想到这里,小脸上也浮现不安出来。
“厉害自然是厉害的,但不必担心,紧凭那几个老宦官,是不能将贫僧如何的。”缘行安慰似的摸着少年头顶。
他忧心的是另一件事,这次若不是殷公公立功心切,就是对方单纯为了试探。
他虽然故意留下破绽,可也不敢保证以后便真没了麻烦。
想到这里,他歉意的对温柯说道:“对不住了,回青州的计划恐怕要延后,咱们怕只能在外面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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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纯
能不能回乡过年,温柯其实一点都不在乎。
激动过后理智回归,他最担心的还是后面可能的追兵。
缘行其实并不怕官方的人追查到踪迹,这一次可以说是他半主动暴露的。
但一次已经足够,再让人追上,难免又被纠缠,实在麻烦。
他想了想,一把将温柯背到身后,然后随便选个方向,几个跨步便没了踪影。
尽管许久未用神足通,缘行仍是驾轻就熟,少年人却从未经历过这等感官上的刺激,只几次就头晕目眩直欲呕吐,只是因为在和尚师父的背上,他只能强忍着才没将威力的东西吐到缘行的脖颈上。
缘行耳听八方,很快察觉到后背的不妥,连忙收住神通,输了真气给背后的少年人。
等他稍好了些,才又重新迈步,只是这一次,他足尖轻点雪面,轻飘飘地穿了出去。
他的轻功已然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踏雪无痕不说,每个跨步足有十几丈距离,有时空中蓄力,根本不必落到地上,就好似真的在飞翔一般。
这回,又快又稳,温柯再没了之前的难受,反而一脸兴奋的查看着身下掠过的景物。
两人走走停停,又奔波了几日,才将速度降了下来。
这天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小村,打听才知道,这几天一路急行,竟然直接跨过了青州,到达了莱州府崂山脚下。
“莱州啊。”缘行神色怔忪半晌,才又笑道:“施主,反正已经到了这里,不如贫僧带你去看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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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对新奇的事物总是抱有最大的好奇。
温柯也不例外,之前与自己的和尚师父相处也没觉得什么,但在看到他大发神威,又施展出那种匪夷所思的神通功法后,心中怎能没有向往?
在赶路的日子,他已经提起数次,希望缘行能正式收他为徒,给他剃度。但都被已时机未到的理由拒绝了。
这让他心中很是忐忑,不免患得患失起来。
少年人藏不住心事,紧绷着的一张脸早已出卖了自己的情绪。
缘行看在眼里,心中当然早有考量。
他不想温柯只是因为对武功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才一心进入佛门。
尽管佛门来去自由,对还俗入世限制不大,出家受戒是需要郑重对待的一件事,可不是头发一剃,大衫一披这般简单。仅靠着一时的热血而出家,终不长久。
温柯与自己、或者那些孩童时便被父母送到寺院的弟子们都不同,他是有选择权利的。
缘行希望温柯能真正发心真诚,而不是眼前这样,满心只有武功与神通。
但这些想法,他不能说出口,而需要面前这位候补徒弟自己去领悟。
当然,该教的功课也没有落下,至于温柯因为心不在焉犯了错。
嗯,该罚还是要罚的。
莱州位于胶州半岛,崂山更是距离缘行未来的家乡极近。尽管相隔了六百年,却也难免升起了近乡情怯的心绪。加之奔波苦行两年,也感到了身心疲惫。
眼看着要过年,就不打算再赶路了。
领着温柯找到当地一间叫观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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