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燃也不认为他当初说撤走了那些安排的人的话是骗他的,那答案就只有他手上这个镯子了。
而要验证是否确有其事,也不需要郁燃去设计什么外出事件,他只是打开了顾雁山随手放在桌上的手机,就看到了那个定位软件。
郁燃甚至没有觉得生气,因为这就是顾雁山能做出来的事,他毫不意外。
顾雁山没有说话,他目光坦然,没有任何闪躲或者被郁燃揭穿的心虚。
而郁燃最讨厌的就是他这一点,但凡他这些举动后面有一点点为郁燃考虑,他都不会在他一次又一次被郁燃戳穿时,那般泰然自若。
说到底他这些堂而皇之的行为,从来都是为了满足他的私欲。
郁燃自认为他已经为顾雁山做了很多退步了。
但他实在是做不到毫无底线地退让。
郁燃压下心底翻滚的烦躁,从沙发站起来,耐着性子道:“我不想和你翻来覆去因为这些事情吵架,我一直没摘这个手环就是我对你的态度,如果这样都不能让你冷静下来和我好好谈一谈的话,那我们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放手!”
顾雁山的手铁钳似的握着他手腕不松开,他问郁燃:“你要去哪里?”
“去卧室,”郁燃道,“我们各自平复一下。”
顾雁山敛下眼皮,没看郁燃,显然是在平复心情。
“你就在这儿。”他说。
郁燃没有应声,但也没有再走,别开脸目光落在另一处。
两人一站一坐,确实都在各自调整。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可能很长也可能很短,悄然的客厅才终于有了声音。
顾雁山睁开眼睛,抬头望向郁燃:“除了离开这件事,你要谈什么都可以。”
郁燃有一种他说了那么多都是在对牛弹琴的无力感,他气笑了:“顾先生,既然天涯海角我去哪里都逃不开你的掌控,那你在害怕什么?还是说你的手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长,根本伸不到非洲。”
顾雁山炙热的掌心熨烫着郁燃的皮肤,他站起来,目光针一样紧紧锁在郁燃脸上,一字一句道:“不管你跑到哪里,我都找得到你。”
“那你在害怕什么?”郁燃毫不退让,“怕我跑得太远,你抓不住是吗?”
顾雁山瞳孔一缩。
半晌他才道:“那你告诉我,你要去非洲,难道你这个决定里一点点想要借此摆脱我的想法都没有?”
他将郁燃拉近怀里,既没有松开他的手,反而又圈住他的腰,高大的身影遮挡住郁燃眼前的光,一张脸沉沉地压下来,冷声追问:“你敢说没有吗?只要你说一句没有,我不会拦着你。”
沙发和茶几之间空间狭窄,两个人胸贴着胸,腿靠着腿,严丝合缝地嵌在一起,明明是个十分亲密的姿势,明明身体靠得很近,但他们的关系就像这个拥抱一样,因为郁燃的沉默而摇摇欲坠。
哪怕只是撒谎,郁燃只要说一声没有,顾雁山就会放开他。
不管是非洲也好,北极也好,就算他要去世界尽头,顾雁山都不会拦着他。
他只是想要郁燃一句不会离开的承诺,哪怕是哄他,哪怕是让你分不清几分真几分假的谎言,也会让他安心。
但郁燃沉默着,让顾雁山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哑声:“你这样,让我怎么放你走。”
他们两人想解决的问题是不一样的。
即使各自退步,也只是披上甜蜜外衣的假象,当然做个一叶障目的人沉溺其中,会过得更轻松,顾雁山想那样,但郁燃不想。
“你用定位器监控我,稍微和我走得近一点的人就会被你调走,顾雁山,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我为什么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