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舒雪简直想为纪茴枝拍手叫好,立刻叉腰道:“没错!难道是你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做贼心虚?”
她的眼睛冷冷撇向纪晚镜,语气含了七分真切的冷意。
纪晚镜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她想起自己刚才在茶楼里说的话,不自觉心虚地看了梅舒雪一眼。
她不能承认,不然就是认了她说过那番话。
胡梦舒瞪着纪茴枝,咬牙道:“无论刚才泼茶的是不是你,我们都不会放过你的。”
纪茴枝躲到梅舒雪身后,看着对面三人,弱弱道:“我一直想跟你们好好相处,可你们每次见面都找我麻烦。”
梅舒雪挡在纪茴枝身前,恨铁不成钢地对她道:“你就是脾气太好、性子太软了!”
对面三人:“?”
纪茴枝脾气好?
纪茴枝性子软?
是谁第一次见面就挠她们啊!
纪茴枝声音更弱:“是我哪里得罪你们了吗?这世上肯定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
钱紫和胡梦舒一愣,同时看向纪晚镜。
当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恶意,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纪晚镜。
纪晚镜沉着脸,抿唇不语。
纪茴枝故作苦恼道:“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回去问三殿下好了。”
三人心头一跳。
胡梦舒声音立刻变得紧绷起来,“你想做什么?”
纪茴枝敲了下脑袋,声音轻飘飘道:“我太笨了,所以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讨厌我,但三殿下不一样,他那么聪明,我弄不明白的事情他肯定懂。”
“不许问!”钱紫和胡梦舒立刻急了起来,抬手就想拉扯纪茴枝。
她们上次被罚去道观就是因为贺流景,她们可不想再来一次!
这半年来她们吃不饱穿不暖,还不断被道观里的尼姑管教,每天抄经文抄到手腕疼,身上被蚊子叮的都是肿包,早就受够了!
“好凶啊。”纪茴枝捂着心口,幽幽看了她们一眼,“吓得我心跳的好快。”
钱紫和胡梦舒张了张嘴,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梅舒雪:?
你谁?怎么突然这么娇弱?
“我胆子小,好怕的。”纪茴枝往梅舒雪身后躲了躲,仿佛没有力气一般将下巴垫在梅舒雪的肩膀上,一双眼眸却明明亮亮的看着对面,“你们说,三殿下如果知道我被你们吓得心口疼,会不会心疼我?不过不能怪你们,都怪我太胆小,三殿下就算知道了,也顶多跟你父母说两句……”
钱紫和胡梦舒打了个哆嗦,直接吓跑了。
“跟我们无关,你少冤枉我们!”
“我们可没碰过你!是你自己身子太弱,我们……我们离你远着呢!”
她们一边跑一边回头看。
纪茴枝粗喘着气,朝她们做着西子捧心状,捂着胸口喘个不停。
“你们别跑啊……我怎么喘不上气了……”
钱紫和胡梦舒惊叫着,像见到了活阎王,迈着腿跑得更快了。
直到她们跑远,纪茴枝才放下手,面色恢复如常。
她转过头,脾气很好地对梅舒雪道:“吵架太累,打架伤手,我忍忍就过去了。”
梅舒雪点头如捣蒜:“……哦哦哦。”
原来是这样忍啊!
那忍忍也不是不行……
纪晚镜看着她们,沉默片刻,突然意味不明地弯唇一笑。
“表姐,看来你也挺喜欢枝枝姑娘的。”
梅舒雪皱眉,抬头看向她:“枝枝是我闺中密友,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纪晚镜不冷不热笑了下,目光落在纪茴枝腰间的钱袋上,猝不及防的一愣。
她面色巨变,瞪着纪茴枝,“你怎么会有这个钱袋?”
纪茴枝莫名其妙的垂下眼,抬手拽下钱袋。
钱袋有什么问题吗?
她仔细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
贺流景之前给她银子就是用这个钱袋装的,她见钱袋绣工精美就留着用了。
“怎么了?”
纪晚镜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散的一干二净,她绷着一张脸,牙关咬紧,“是三殿下给你的?”
“是他给我银子的时候顺带的。”纪茴枝见她面色不对,帮贺流景解释了一句。
纪晚镜脸色却更加难看。
纪茴枝将银子倒出来,把钱袋递给她,不确定问:“你想要?”
钱袋可以拿走,银子可不能拿走。
纪晚镜一把夺过钱袋,气得双手发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个钱袋是她亲手绣的,因为不能私相授受,所以她花心思混在国公府送给贺流景的礼里一并送去,但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这个钱袋里面偷偷绣了藏着她和贺流景名字的诗词!
她一直暗暗期待贺流景发现那行诗词时的情形。
可如今看来,贺流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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