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沈容的热情留饭,她们都选择了婉拒。
哪有第一日上门就留下吃饭的道理。
她们是知道沉容初来申城,过来一是为了给沉容作伴说说话,二也是为了混个脸熟,说不定陆太太吹吹枕头风,自家丈夫也能得到重用。
这是来讨好奉承来的,若是赖着混饭吃,岂不是给人家还添了麻烦。
沉容送她们到门外,大家约了再次再来,倒到时摸几把牌。
那些官太太们眼睛都亮了:“陆太太也喜欢打牌吗?”
沉容颔首:“不过这申城麻将我倒是不太会,到时候要麻烦你们教教我。”
“这容易的很,上手打几把就会了。”
她们意动,巴不得明天就能来打几圈,不过也知道沉容刚来,家里可能还有事情要处理,这才忍住了冲动。
各自回到家中,自然免不了和丈夫说说这位上官太太的为人作风。
“年纪轻轻的,出身大家,我原先还担心不好打交道,倒也不是目下无尘的清高人,很是和气,笑脸盈盈的。”杜太太对丈夫说道。
她的丈夫主管教育这一块,虽和陆临打交道不多,可名义上还是人家的下属,丈夫让她去和陆临太太亲近亲近,她心中原本是有几分不乐意的。
到了她这个快要抱孙的年纪,还要低三下四地去奉承个年轻太太,她就怕遇到那性格不好的,给她脸子看。
杜局长笑眯眯地把报纸放下:“陆家和沈家都不是一般人家,看陆临就知道了,夫妇一体,基本的教养还是在的。”
杜太太擦完雪花膏,轻轻拍打两下放松面部,然后把多余的细细涂抹到手上。
她用眼神示意丈夫帮她把被子掀开,顺势躺了过去。
“这可难说,有些人自持身份,把自己都当公主了。”她轻哼。
杜局长失笑:“文二小姐又给你气受了?”
杜太太翻了个白眼:“我真是吃饱了撑的接了这么桩麻烦事,你说她到底是要端到什么时候,这面子也给足了吧,林家可是应了,一切都听他们文家的,文二小姐怎么说怎么好。”
今天大家问起她这事时,她都拿不出话来说。
“我前几天去文老太太倒是松口了,眼看就能定下来了,今天早上我派人送礼物过去,哎,这文二小姐又说不急了,还要再等等。”
她扒拉一下丈夫:“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这让我跟林家怎么说?”
要不是她和林太太有亲,她早就把这媒人的差事给推了,原以为文二小姐和林少捷出双入对的,这事情算是铁板钉钉了,她也就是走个形式。
谁知道这么难!
见自己太太苦着一张脸,杜局长笑了,宽慰她:“年轻人嘛,主意多,到时候让林家多给你点谢媒礼。”
杜太太啐他:“我缺他们家那点钱。”
她皱了一下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感觉:“你说……”
话没说又摇头:“这不太可能啊!”
文家难道还有更好的人选不成?
杜局长:“你这又是摇头又是皱眉的,说什么呢?”
杜太太看了看他,凑到他耳旁低声:“你说,这文家是不是有了别的心思?”
杜局长看向她,诧异:“不会吧。”
还有什么人能比得上林少捷,林家家世也不弱,不是所有人都有文夫人那样的运气。
晚上,沉容也和陆临说起今日的事情。
见她满脸疲惫,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要是觉得和她们应酬太累,就拒了吧。”
他也不需要让夫人出面帮他应酬。
沉容拔开他的手:“我这疲惫是你儿子累的,我能不能不要他。”
陆临尴尬,这不能。
沉容白了他一眼:“你放心吧,是她们需要挖空心思费脑子奉承我,我累什么。”
她坏笑:“其实听她们说说闲话八卦也挺有意思的。”
有了她们,如今她对申城的那些奇闻逸事可是了如指掌了。
陆临点了点她的鼻子。
“小心别人背后说上你了。”
沉容:“我可不怕别人说,不过,你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起身凶呼呼地威胁他:“坦白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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