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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良失笑:“这可不好,金城没回信就我们打起来,那可是孤军奋战,我这点家底不得全陪在这里。”
其实也不算是孤军,陆临想到了闻仲达,眼神动了动。
次日,张妈他们上街去购置物品,沉容提不起精神,在家里带孩子玩。
胡佩芳就是这个时候上门的,她提了一大堆东西过来。
“我听说你回来了,我可忍不住多等几天了,不嫌我来添乱吧。”她拍手要抱小明。
小明不认生,看了一眼妈妈就投到了美女的怀抱。
“他也太乖了吧,你也太会生了,好看,跟你们家陆长官长得太像了。”话音刚落便知不好。
沉容笑容淡了下去,胡佩芳安慰她:“你别担心了,我听老吴他们说了,滨城的局势也没那么糟糕,现在很多报纸都在说要和日本打,政府那边也在积极备战呢。”
这话连街头巷尾的老百姓都不信,金城高官们还在歌舞升平,调兵遣将也不是为了支援滨城,而是为了“剿匪”呢?
外敌都打上门了,他们还要窝里斗。
“别想那么多,陆长官不会有事的。”
好歹也是长官,就算是真打起来,他们也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战争残酷,死的最多的都是那些底层百姓和士兵。
两人同时长叹一口气。
胡佩芳转移话题,说起其他事情:“自从你去了滨城,我逛街都找不到人,第一楼来了不少好货,过两天我们去看看。”
“我听说滨城繁华不输申城,比平城有过之不及是不是真的?快给我说说。”她话里带着好奇。
沉容点头:“滨城确实繁华,不过各有各的特色。”
胡佩芳有些遗憾:“可惜我不能去看看。”
她用肩膀推了推沉容,朝她挤眼:“去一趟滨城,你和陆长官的感情增温不少,什么时候再添个妹妹。”
沉容都要翻白眼了,谁家这么催生的。
“太疼了我可不要,你怎么不生呢?”
胡佩芳神色有些异样,沉容问道:“你和吴老师什么时候办喜事?“上次通信胡佩芳还说快了。
还问很多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原以为胡佩芳是有了,如今看她这腰身,难道发生了什么吗?
胡佩芳笑容僵硬,比哭还难看,小明被她抱的紧了,不舒服地挣扎。
沉容让桂春把孩子抱下去玩,又给胡佩芳倒了咖啡。
胡佩芳掏出帕子,擦着眼角,有些不好意思。
“原本不想跟你说的,不过话到这里了,索性也不瞒你了,其实我准备和老吴分开了。”
沉容大惊,两人纠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要盼来个结局,竟然是要分手吗?
胡佩芳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这些日子吵过,闹过,我也厌烦了,这些年的感情都快要磨尽了,在他眼里我不再是往昔通情达理的新时代女性,变得像个泼妇不可理喻,在我心中,他也从儒雅风趣变得面目可憎。索性趁着还有点情分,分开吧,以后再见还可以笑着点个头。”
“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不是说吴老师的原配答应离婚了。
胡佩芳摇头,笑容苦涩:“那个乡下女人比我们想象的狡猾,老吴被她耍的团团转。”
人家就从没打算离婚,先是把儿子弄进城里读书,然后她就借着陪儿子来了城里,还住进了吴庸和胡佩芳的家里。
一副当家太太的做派,把胡佩芳挤兑成了个姨太太,处处挑衅,胡佩芳也是个暴脾气,两人三天两头的吵架,吴庸只会让胡佩芳退一步,他还盼着那女人松口离婚。
“我是瞧明白了,只要那个女人不松口,老吴一辈子都别想离掉这个婚,如今她住了进来,我还留在那干嘛,跟你说实话,半个月前我就已经搬出来了,我可不想混了小半辈子,最后还得给人当小老婆。”
以前吴庸老婆子在乡下,碍不到两人,她也就无所谓,如今都杵到眼皮子底下了,她丢不起这个人。
“我已经买好了票,半个月后去申城。”
沉容不好对他们的感情指手画脚,只能默默听着,听到她要去申城,有些担心:“你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
“我有个远房表姐在那边,我投奔她去。”
胡佩芳笑着说道:“其实你应该挺瞧不起我的吧,我都看不上自己,一直标榜自己是新女性,可还是做了男人的金丝雀,这些年跟着老吴我衣食无忧,也忘了该怎么养活自己,老吴不就是知道这点,觉得我没能力离开他。”
沉容摇头:“没有,我没有瞧不起你,其实我有时候挺佩服你的。”这是时代问题,不是胡佩芳一个人的问题。
胡佩芳敢从家中逃出来,就已经强过很多人了。
“以后我也要靠自己双手吃饭了。”胡佩芳对沈容笑,“我们女人在感情里太容易吃亏,迷失自我,自怨自艾,你记得,不管何时都别忘了给自己留条后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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