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林家上下暗中称为“准儿媳”的萧彻,回宫后也并未闲着,他虽将婚礼操办之权全盘交出,但关乎自身嫁娶的大事,又岂能真做个甩手掌柜?
他第一件事就是把许久没练习的弓箭给捡了起来,大热天的去靶场练箭,给林砚的大雁他要亲自打。
萧彻又让内府库将一些极尽精巧的物件、以及大量上用的丝绸锦缎、珍稀木料,以赏赐的名义,源源不断地送往林府,美其名曰给文夫人添些用度,实则是在不动声色地为婚礼添砖加瓦。
有时间就往丹园跑,看着内侍监按照文韫的要求调整园内陈设,确保每一处都合乎心意。
林砚反倒成了最清闲的那个。
除了被他娘抓着试过两次新衣的尺寸,他似乎只需要在忙碌的家人和同样忙碌的恋人之间穿梭,感受着那种被浓浓爱意和期待包裹着的氛围。
真好啊,他穿越前没有的东西,穿越后都有了。
只待吉日良辰,便将礼成。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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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昭临哥哥。”
林砚迈进户部公廨时,脚步都比往日要轻快几分。
今日是他的生辰,七月初一。
虽说在这个没有阳历生日的时代,他自己都快忘了这茬,但显然,有人替他记着。
刚在自己的值房坐定,还没来得及翻开今日的文书,同僚们便陆陆续续地来了。
第一个进门的是张厚朴张尚书,这位顶头上司笑眯眯地捧着一个锦盒:“林侍郎,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一点心意,莫要嫌弃。”
林砚赶紧起身双手接过,入手沉甸甸,打开一看,竟是一方上好的端砚,石质细腻温润,雕工古朴大气,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部堂大人,这太贵重了。”林砚有些不好意思。
“诶,不过是个玩意儿,你整日与笔墨打交道,正合用。”张厚朴摆摆手,语气和蔼,“今日你最大,偷个懒也无妨,午膳前便可家去,好好松快松快。”
林砚连声道谢,张尚书果然是个好领导,武海闵之流能不能跟人家好好学习学习?
哦,忘记了,武海闵想学也没这个机会。
张厚朴前脚刚走,后脚褚晔就晃了进来。
这位同僚兼“难兄难弟”如今与他相处自然了许多,至少不会一见他就眼神乱飘了。
褚晔递过来一个用青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事,压低声音,眼神里带着点男人都懂的意味:“喏,给你的,生辰贺礼,收好了,回去再瞧。”
林砚接过,那触感那形状,不用打开他都知道是什么——画册,还是那种内容不太适合在公廨公开翻阅的画册。
自从上回褚晔得知他与萧彻“尚未彻底交流”后,就仿佛肩负起了某种“技术扶贫”的重任,隔三差五通过赫连锋的渠道给他搜罗“学习资料”。
林砚面上保持微笑,,动作迅速地将那青布包塞到了桌案最底下。
褚晔看着他手忙脚乱藏东西的样子,满意地点点头,又递给他一个正常许多的锦盒:“这才是明面上的,一套湖笔,知道你用得上。”
林砚:“……”谢谢,还想得挺周全哈。
紧接着,他下属的几位郎中、员外郎也结伴而来,纷纷送上贺礼。
有的是精心挑选的墨锭,有的是时兴的镇纸,还有送典籍的,虽不算特别名贵,但都透着用心。
林砚一一道谢,将各人送的礼物都仔细记下,回头都是要还礼的。
他也没闲着,招呼着随从将家里一早准备好的几大食盒点心、糕团搬出来,都是文韫亲手调制的,用料扎实,香甜可口,分给衙内诸位同僚。
“家母做的一些小点心,给大家尝尝鲜,聊表心意。”林砚笑着招呼。
众人纷纷道谢,一时间,户部公廨里香气四溢,气氛热闹得像个小茶话会。
这还没完,林砚又变戏法似的让人抬进来两个冒着丝丝寒气的大桶,揭开盖子,里面是红艳艳的冰镇酸梅汤和清澈的冰镇薄荷饮子。
“如今天气炎热,诸位办公辛苦,喝些冰饮解解暑气。”林砚给众人分发。
这可真是送到心坎上了。
虽说朝廷有赐冰,但像这般随时能喝到冰镇饮子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众人捧着冰凉沁骨的瓷碗,对这位年轻体贴出手大方的上官好感度更是蹭蹭往上涨,吉祥话一筐一筐地往外倒。
“林侍郎太客气了!”
“多谢林大人,这饮子真是及时雨啊!”
“祝林大人生辰吉乐!”
一时间,户部公廨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热闹了一阵,众人各自散去办公。
林砚看着时辰,果然依张厚朴所言,将收到的礼物仔细打包好,准备先行回府。
同僚们见他起身,又纷纷笑着与他道别。
林砚揣着那颗被同僚温暖,以及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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