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欢。”一句不长的话硬生生被他说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只那头死白猫,虽是姐姐的宠物,但听说是旁人送给她的,想必性子就是随了那个旁人,只会行阴险狡诈之事,挠了我之后就不知所踪,敢做不敢当,丢人现眼!也不知道那个旁人是存了什么歹毒心思才送给姐姐这样一头白眼猫。”
封度又不能进宫,这样一件小事更是无从得知,楚檀毫无心理负担地说谎,说得干脆说得信手拈来。
封度握着缰绳的手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但声音依旧平稳:“宫中的猫都是性情温顺之物,平日不会伤人,想必是殿下心眼小见不得猫过得好总是捉弄它,猫咪不像人,会因为他人的身份地位隐忍着,若被人屡屡捉弄,奋起反击,也是自然之理。”
“你说我仗势欺人?”
封度笑了一声,直直望着站立着的少年,眼底满是戏谑,丝毫不畏惧他,“是又如何?”
楚檀也冷笑,“也不知道是谁,姐姐一下江南就带人去抄了水镜台,几十号人都稀里糊涂下了你们镇抚司大狱,本就关几天的事,偏就最近风头最甚的那个旦角,出了狱嗓子废了再登不了台,给了几十两银子就打发赶出京城了,也不知道还活着没有,真论仗势欺人,心狠手辣,我哪儿比得过都使大人您。”
“水镜台涉嫌勾结逆党,按律查办。至于那名伶人,是刑审过程中出了意外,本官也已处置了相关人等。”封度不认他的指控。
“意外?好一个意外!”楚檀步步紧逼,言辞愈发刻薄,“只会在背后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怪不得只能去当这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锦衣卫!也怪不得驸马的位置轮不上你!”
“铮——!”
一声凌厉的破风声骤然响起!
楚檀猛地睁大了眼,只觉得颈间一凉,眼前一花,甚至没看清封度是如何动作的,一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封度贴在他背后,只要他再往前一分,刀刃就会进入楚檀的血肉,封度的声音如同寒冰下的深潭,冰彻入股,一字一句地砸进楚檀的耳膜:
“六殿下,您想死吗?”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楚檀,但他骨子里的疯狂与倔强却在此时被彻底激发,故意脖子一偏,血珠顿时争相涌出,他侧过头,对着近在咫尺的封度,咧开嘴,露出森森白牙,
“封度,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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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打架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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