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毕竟刘许珍不听劝,怎么拽着她都没用。
尤绘想过很多办法,去阻断病情的恶化,她不愿意去医院看医生,尤绘就找医生来家里给她看病,开药。她想保守治疗,尤绘就带她去中医院,做理疗,吃中药。
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满意,就跟青春期的小孩一样,叛逆到了极点。
她自暴自弃,痛死了都不愿意治,只成天骂骂咧咧。
这些尤绘都忍着,可忍着又有什么用,顺着她来,她也不满意,现在好了,出事了,所有的烂摊子还是只能尤绘来收拾。
这让尤绘几乎没有喘气的机会,忙前忙后安顿好了刘许珍,天价的治疗费让她彻底崩溃。
这会儿看着梁清屿单膝跪在床边,手没有松开,一直紧紧握着,特别,特别的温暖。
尤绘的眼皮耷拉着,嗅到了什么味道,她声音轻又小:“你喝酒了。”
“嗯。”
再次沉默。
他们始终对视着,试图从对方眼睛里看出点什么。
眼泪还蓄在眼眶中,内心挣扎了许久,尤绘才开口说话:“那天晚上我和陈昭能遇上是巧合,我没和他单独吃饭,我是去那里面试的……”说着这话,她的语气缓又轻,好似没有太多的力气。
梁清屿不着急,抬手轻轻抚摸着她额前的发丝,听她说。
“邬凊介绍了一个活儿给我,但我还没面上呢,就在楼下碰到了猥琐男,他喝了酒要骚扰我,被陈昭看到了……”
“他当时好像是在酒店和人谈事,真的只是巧合,我和他只是朋友,又或者说,以前是朋友,现在只是认识的人。”
兴许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尤绘又紧接着开口:“我已经没和他一块儿玩了,私底下也没有联系过。”
说完这话,她身体的疲惫到达了顶峰,眼皮渐渐合上,虚弱而无力的说:“我跟你说和他吃饭,就是想……”
听到这,梁清屿的心口起伏了一下:“想什么。”
尤绘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缓,直至完全消失:“我困了,想睡觉……”
紧接着就听到尤绘平缓的呼吸声,她的脸上还有一道泪痕,梁清屿用手轻轻擦了下,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抽痛了一阵,他没有马上离开,在床边陪了她一会儿。
十多分钟后,他轻手轻脚离开房间来到客厅。刚在沙发上坐下,掏手机出来,靳宥司的小叔叔就发来了一条消息。
靳序闫:[你前段时间跟我提的,开娱乐公司的事儿,等我忙完这阵给你回电话,详谈。]
靳序闫常年定居纽约,旗下产业众多,遍布海外。找他咨询这方面的事情是最佳的选择。
而今晚,尤绘刚好就提到了进公司的事。
梁清屿回对面:[麻烦了小叔。]
那边很快又传过来一条。
靳序闫:[或者你要实在不愿意你女朋友进梁家的公司,我的公司可以签她。]
看着这条消息,梁清屿沉默了许久,简单回复后,他在客厅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直到凌晨四点,尤绘迷迷糊糊醒过来。
她下床,光着脚出了房间,就看到梁清屿正坐在沙发上抽烟,而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少说有七八个烟头。
兴许没想到尤绘会醒来,梁清屿将烟蒂捻灭,站起来:“怎么醒了。”
不等他走到跟前,尤绘说:“梁清屿,我突然有点想看海。”
听到这句话,他没有丝毫犹豫:“好,我们去看海。”
半小时后,梁清屿带着尤绘坐上了大g的后座。
一上车尤绘就闭着眼睛靠在了窗边,梁清屿跟司机说了句什么,随后下车进了马路对面的便利店。
再回来的时候,尤绘被灌入车内的冷风冻醒。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梁清屿:“你干什么去了。”
梁清屿没回答她的问题,伸手一把将人拉了过来,让她枕着自己的大腿:“你先休息,过去要两个小时。”
尤绘没再问什么,真就闭着眼睡了过去。
早晨六点半,大g停靠在海滩边。
寒冷的冬季,海边少了喧嚣,显得格外宁静。
待车挺稳,梁清屿牵着尤绘下了车。
来到后备箱前,他从袋子里拿出一条红格纹围巾给尤绘系上,又拿了顶毛绒帽子戴到她的头上。随后他拎起纸袋,拿上一盏复古提灯,牵着尤绘的手,带着她踩进了沙滩里。
鞋底与干燥的沙子摩擦产生‘沙沙’声。
两人走得很缓慢,海风吹乱了两人的衣服,尤绘的鼻尖被吹得冰凉,她将半张脸埋进围巾里,试图得到一些温度,而被梁清屿牵着的那只手却异常的暖和。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合适的观景位,梁清屿单膝蹲下,将提灯放在一旁,在沙滩上挖了个小沙坑,然后从纸袋中拿出两瓶rona特级啤酒,以及一盒软糖,丢放进沙坑中。
尤绘就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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