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长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下的隐忍与克制。
此刻他则像是完全隔绝了周围这些噪音,坐姿沉稳,正认真地一口一口地吃着盘中的食物,如同在进行一项每日必要的工作。
温钰知道,对于在战地上摸爬滚打过,什么玩意儿都得吃才能活下来的人来说,食物只是维持他生命体征的燃料,无所谓好坏。
他的专注,本身就是一种别具一格的力量。
温钰环视一圈后收回目光,心里不由得冷笑。
果然,白天刚“无意中”让消息灵通的吴姐看到那份关于“特许外出试点”的模糊文件,这才过去没几个小时,这流言就已经像病毒一样在食堂浓烈的饭菜味里扩散。
只是温钰没有看到,霍廷的动作在她目光移走后停顿了半秒,又接着将食物送进嘴边。
希冀,渴望,仇恨,算计,最简单的生理需求各种各样的欲望在食堂里无声地蒸腾,在空中交织成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笼罩起来。
那个所谓的“逢七赦免日”,就像投入池塘死水的一块巨石,果不其然地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的饵,已经撒了下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鱼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是以一种如此激烈的方式。
当晚,她竟然再次见到了庄逢,还是在一具尸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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