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c级雄虫,阿尔本没有机会参加给虫皇挑雄虫的遴选,但是他长得分外俊朗,平日里又是最守规矩,他又刻意想要接触厄瑞弥亚,便在雄保中心负责与前来接人的亚雌对接的领事长跟前多说了几句,又塞了些好处,亚雌便得了领事长的请求,回来向赫因禀报他的美貌,又说他比一般雄虫更加“不像个雄虫”,或许能被虫皇瞧入眼,这才又单独去接了他一次。
赫因认为亚雌的话有理,但觉得他主动求入宫的事显得不够老实,刻意在接他的时候对他多加侮辱和折磨,等待向来娇弱的雄虫在自己面前失态,好教导他不要动歪心思。
但他是阿尔。
没有失态,没有诉苦,也没有求饶。
上一世他就不曾做出这种举动,何况今生。
一声低低的传唤,队伍开始向前移动。
进入那扇门,虫皇厄瑞弥亚正歪坐在议事厅首的王座上,不甚耐烦地扫视着这些a、b级雄虫。
这一批雄虫都是成年不久的年纪,他们从出生到成年前的这段时期正是厄瑞弥亚率领反叛军不断推进战线,使得王庭节节败退的时间,厄瑞弥亚作为反叛军首领,场场战争从不缺席,杀虫不分老弱雄雌,凶名从他们青春期时期便传遍前帝国。
寻常虫家里恐吓那些因为受宠而过于不乖的雄虫时,最常说的话便是“小心厄瑞弥亚把你抓去做雄主。”
现在这一天真的来了,但远没有雄主可以做。
一群被雄保中心按照做雄宠标准培养出来的小雄虫们,哪里禁得住厄瑞弥亚不耐烦的几个眼神。当下便有胆小的雄虫哭出了声,厄瑞弥亚更加不耐烦,又是一个眼神,那只雄虫就被“请”离了现场。
阿尔几乎已经不记得厄瑞弥亚有过这种模样了,看起来怪唬人的。他饶有兴致地瞧着厄瑞弥亚,终于等到虫皇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重来了一世,厄瑞弥亚呢?
阿尔与厄瑞弥亚对视的第一眼,他已经知道,厄瑞弥亚没有重生,这就是那个暴躁得像一库火药,冷漠得像一座冰山的,厄瑞弥亚。
虫皇面对他毫不掩饰的直视,皱了皱眉,很快就有在一旁等待吩咐的雌虫过来要拖走他。
阿尔不做任何抗争,只是依旧望着厄瑞弥亚,甚至向他挑衅地笑了一下。
“等等。”厄瑞弥亚开口,“你是什么等级?”
与上一世一模一样。
开口不问姓名,只问等级。
他们只是被放在这里用来挑选的工具,等级的高低代表着他们好用与否。
阿尔并不隐瞒,“c级。”
他没有按照雄保中心教育所的培训以“回禀虫皇”四个字开头,实属无理。
厄瑞弥亚果然没有追究,但也失了兴致,“c级?那你对我毫无作用。留着当个——”
“我可以越级进行疏导,”阿尔不紧不慢地打断他的话,双眼仍然直视厄瑞弥亚开口,“只要虫皇您允许我的接近。”
这是他在上一世中逐渐摸索出来的方法,他对同级的雌虫可以不接触进行疏导,高一级的可以通过皮肤接触疏导,至于厄瑞弥亚这种a级雄虫,则需要□□为介质进行疏导。
但这是他的底牌,他只是想勾引一下厄瑞弥亚,并不准备全部暴露给他。
厄瑞弥亚又有了些精神,唇角勾了勾,“作为雄虫,你胆子很大。”
阿尔一笑,“作为曾经兰波帝国制度下的雌虫,您的胆子更大。”
这是一次冒险的奉承。
上一世的他只是敢于直视厄瑞弥亚,并且在回话时声音没有发抖就被选中成为了雄奴。虽然等级是最低等,但雄保中心来来回回向皇宫送来了几批雄虫,他是被留下的第一个,也是前前后后十几年来的唯一一个。
但这次他不打算重走上一世的路子,那样太苦,也太慢了。
上一次他能那么轻易的被厄瑞弥亚的余党推翻政权,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他手中没有兵权。
雄虫数量少,身体脆皮,上不得战场。
阿尔自己也没有上过。他与雌虫们只有帮助精神力疏导的交情。但他等级有限,仅靠这种交情能波及到多少范围?又能将交情维持多深?
在他们心中,在他们心中带他们突破牢笼的厄瑞弥亚的分量永远大于他阿尔。
只要其他的雌虫拒绝合作,也不在乎失去雄虫精神疏导后的僵化症状,他们能很轻易地夺走皇位。
所以重来一世,他要快速上位,要逼厄瑞弥亚送他进军校,要代替厄瑞弥亚,成为新一批年轻军雌中的精神领袖。
所以他必须冒险进行一场豪赌。
赌厄瑞弥亚会被他这样一句锐利的奉承话取悦,赌厄瑞弥亚会更喜欢这样胆大包天的雄虫阿尔。
赌他这次不仅能造反成功,还能稳住政权。
江山永固。
“听起来你不想做我的雄奴?”厄瑞弥亚金色的瞳孔眯起,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似乎在鼓励他继续说下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