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片刻,薛静徵不打算反驳这件事,突然宁树问她:“诶,到底为什么,一个人会突然不喜欢另一个人呢,明明什么也没发生啊?”
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凝滞,而后回神收拾好垃圾扔掉:“我不知道,就像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迟钝到她消失了才意识到自己的深情,现在对已经远去的感情这么执着。”
“一种劣根性,总在你身边的时候,就不会意识到失去了会有多痛苦,就不会明白那个人的重要性。至于执着,我喜欢的,我就去争取,有问题吗?”
“嗯……”还是好难理解啊,薛静徵皱眉问,“会死吗?”
“什么?”
“不在一起,会死吗?”
这一下倒是把宁树问到了。
他差点死过,即使那一刻,也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薛静徵眼睁睁看着他的脸从豁达变得扭成一团,最后他鼓了鼓腮帮子吐出气来。
“我……不是那种会去自杀的人,你明白吗?”他看着薛静徵十分平静,又补充道,“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我也会是还在尝试拯救的那种人。”
薛静徵了然:“懂的,活泼开朗,盲目乐观。”
“最后四个字可以去掉……”
“我觉得没说错啊。”她起身抻腰。
宁树起身叹了口气跟上问:“你为什么要帮忙这件事?就为了你干爹?”
“秘密,闭嘴吧,”她看了一眼宁树略显艰难站起身,“你要不算了吧,我一个人能搞定的。”
“不行。”
薛静徵叹了口气:“你是试图用这种付出的方式用道德绑架迫使她改变感情倾向吗?虽然是个办法,但我觉得有点强人所难了。”
眼前的男人被她气得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我没有,我也不会这么做,我连我受伤的事都还没告诉她呢,”宁树叉腰,“你怎么对我老是恶意揣测。”
“我对你当然是纯恶意啊。”她点头。
……
“ok,我承认我们之前见面的时候我对你恶语相向非常过分,我向你道歉,”宁树神色如常,看上去也算真诚,“对不起。”
“哦。”
“原谅了?”
“没有哦。”
……
薛静徵笑得眯起眼来:“我家庭破碎,原生家庭创伤严重,从小福利院长大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我这种人就是特别特别不讲道理还小肚鸡肠。”
“……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呢,你别跟我计较了。”
“那你等我上班的时候来问我这个问题吧,我到时候肯定答应,”她拎起自己的外套歪头看他,“走啦,别磨叽。”
宾安。
苏玩刚坐进车里,还想问梁浮准备怎么找人,手机却突然收到了一个电话。
梁浮看了一眼这个陌生的固定电话,示意她先接通。
“喂。”苏玩狐疑地接起了电话,按了免提,对面一个女声传来:“请问是苏玩女士吗?我是宾安市老城街道派出所的民警。”
苏玩突然紧张,看向梁浮,梁浮倒是很平静,示意她接着回话。
“对,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昨天有个走失的女孩到了我们派出所,她身上没有证件,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家住在哪里,只是反复重复她要找到一个叫苏玩的女人,我们问她跟你是什么关系,她说你把她丢了。我们在系统里搜索了你的信息,所以跟你确认一下。”
突如其来的信息让苏玩完全反应不及,她说:“额,会不会是重名啊?”
“是这样的,这个女孩能说出你父母的准确名字,所以我们是确认过的。你看,你是不是方便跟我们网络联系一下?再到派出所来?”
苏玩捂住了话筒问梁浮:“你觉得这是诈骗吗?”
是挺奇怪的。
此时话筒里突然传来一声“妈妈”的呼唤,把苏玩吓了一跳。
刚才的女声又接过了电话:“不好意思啊,刚才就是那个女孩,嗯……”
“警察同志,她多大啊?”
“看上去十四五岁。”
车内梁浮和苏玩对视着沉默,苏玩突然笑了:“我二十六,她管我叫妈?”
“嗯……是挺奇怪的,但是她现在拒绝跟我们交流。”
坐在副驾的梁浮也被逗笑了,跟苏玩点了点头,苏玩无奈说:“我刚好就在宾安,我立刻来。”
苏玩才启动车,瞥见梁浮嘴角笑意压不住,她怒道:“笑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想,这事要是真的,你爸应该很难忍住不去做出格的事,”见苏玩打他,他挨了一下笑,“走啦,看看你女儿去。”
梁浮在门口等待,苏玩进了派出所,苏玩被一名女民警带着进了房间,而后一个穿着连衣裙坐在角落的女孩出现在眼前。
女孩头发微卷,身体很匀称,肤色偏白,扎着小马尾,就是个学生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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