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喜云猛然直起身,惊诧地望向木良清:“贵妃娘娘怎知晓奴婢的身世?”
&esp;&esp;“后来书生将你带回家中,认作养子,教养成人。”木良清接着道,“你本是要参加科考的,谁知家中突遭变故,养父养母一同身患重病,急需用钱,弟妹年幼不能分担,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了你一人身上。当时正好有人替一名罪宦之子寻找代替他受刑入宫的人,黑市的人便找到了你。”
&esp;&esp;喜云后背的衣裳已经被冷汗浸透。
&esp;&esp;“你本是顶替那名李姓罪犯入的宫,后来得到前任内侍省都知贾元宝的青眼,把你认成干儿子,并且赏了你喜云这个名字。贾元宝倒了之后,你又认富贵做干爹,跟着他一起在御前侍奉。”木良清终于说完了,结尾时问道,“我说的可有错漏之处?”
&esp;&esp;“娘娘好记性!”喜云恭敬地说道,“没有半分错漏之处。”
&esp;&esp;他抬起手,郑重地向木良清行跪拜大礼:“奴婢愿听贵妃娘娘差遣。求娘娘垂怜,保老父老母与家中弟妹平安。”
&esp;&esp;木良清笑了,道:“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时又省力。”
&esp;&esp;“你先起来吧。”
&esp;&esp;“谢娘娘。”
&esp;&esp;“今夜有件差事,需要你去替我办。”
&esp;&esp;“听娘娘吩咐。”
&esp;&esp;“你拿上牌子立即出宫,前往镇南王府找平昭公主萧燚。”木良清道,“就说……”
&esp;&esp;……
&esp;&esp;晚膳时分,金甲从城外归来,交给了萧燚两样东西。
&esp;&esp;“将军,都办妥了,这是房契与地契。”他道,“按照您的吩咐,将整座田庄都买了下来。”
&esp;&esp;萧燚接过,望着纸张的双眼微现笑意。只不过停留时间很短暂,一闪而过。
&esp;&esp;“辛苦了。”她将东西收入怀中,打算明日一早将它们送出去。
&esp;&esp;“将军。”恰巧此时铁衣来报,“郡主来了。”
&esp;&esp;萧燚惊讶,一个大步跨下台阶:“到哪儿了?”
&esp;&esp;“从正门进来的,就快到了。”
&esp;&esp;铁衣话没说完,只觉一阵风刮过,抬头时人已经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esp;&esp;萧燚在前院接到了木良漪,第一反应就是把手往人衣服里探。
&esp;&esp;她将手伸进木良漪的狐皮斗篷里,把她的手钻入手中,温热的触感让她放了心。
&esp;&esp;木良漪笑弯了眼睛,用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手炉碰了碰她的手背:“抱着手炉呢,不冷。”
&esp;&esp;“额咳咳……”后头追上来的铁衣眼睛像是被什么隔空烫到了一样,仰头看天,低头看地,转着圈儿地寻找视线落点。
&esp;&esp;萧燚又去摸木良漪身上穿的薄不薄,对于只摸到了单衣而不是夹袄,让她十分不满。
&esp;&esp;“斗篷太厚了。”木良漪解释道,“所以里面穿的薄,也方便我走动。”
&esp;&esp;“额咳咳……”铁衣见她们二人旁若无人地亲昵,自家将军还把手伸进人家衣服里摸来摸去不出来,实在是忍不住了,“咳咳咳!”
&esp;&esp;“有人掐你吗?”
&esp;&esp;“没有,将军,我只是……”铁衣摸着自己的喉咙,道,“外头冷,咱们先进屋吧。”
&esp;&esp;木良漪笑道:“好吧,那就先进屋吧,我确实有些冷了。”
&esp;&esp;萧燚听她说冷,便顾不上是玩笑还是真话了,携着人便往里去。
&esp;&esp;走进酿泉居之后,铁衣跟金甲才发现青儿拎在手里的东西居然是两坛酒。
&esp;&esp;“大晚上的,你带这个来做什么?”
&esp;&esp;“姑娘要喝。”
&esp;&esp;“现在?”萧燚也有些惊讶,看向木良漪。
&esp;&esp;“晚间忽然想吃酒,也想跟姐姐一起吃。便叫吴柳套了车,载着我们去狗儿巷子买了羊羔酒,又转来了这里。”木良漪乖乖站着,让萧燚替她解斗篷。
&esp;&esp;金甲在房中备好炭盆,还有一盒子零嘴。
&esp;&esp;萧燚用红泥小炉将酒温热,约定道:“说好了,只吃三杯,不可贪多。”
&esp;&esp;木良漪笑得像只傲娇的猫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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