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
&esp;&esp;柳白桃穿着饭店的制服，过来时恰好遇见其他酒保跟他打招呼。他熟稔地聊几句，扭过头，目光定定地朝向女洗手间的方向。
&esp;&esp;旁边的杜成明分毫不诧异，拿起茶杯润润嗓子。
&esp;&esp;没过多久，呕吐声停止。柳青山面色惨白地从洗手间里出来，脚步虚浮，半死不活且强硬地从杜成明手里要过自己的电脑包。
&esp;&esp;柳白桃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十分关切：“很难受？今天晚上我去你家照顾……”
&esp;&esp;柳青山脱掉高跟鞋，狠狠地用头撞柳白桃的额角，搞得双方都很痛。她揉着脑袋，高声抱怨：“你下次能不能早点出场啊！”
&esp;&esp;“……能不能早点出场啊。”谢可颂复述柳青山的话，“她是这么说的。”
&esp;&esp;“不愧是她。”展游乐不可支。
&esp;&esp;谢可颂若有所思：“所以我最后喝的那杯鸡尾酒……”
&esp;&esp;展游揭秘：“是没有酒精的。”
&esp;&esp;谢可颂又说：“那我们之前喝的那些……”
&esp;&esp;“你猜。”展游神秘地咧嘴笑，打了个响指。
&esp;&esp;时机成熟，背后电饭煲叫了两声。
&esp;&esp;展游掀开盖子，冒出热腾腾、白蒙蒙一片。谢可颂拿了两个碗递给他。
&esp;&esp;“小白以前当过调查记者，做财经新闻的。”展游一边盛粥一边介绍，“他门路很多，但我们一般不会让他出现在台前。”
&esp;&esp;谢可颂心领神悟：“为了安全？”
&esp;&esp;展游：“嗯。”
&esp;&esp;米饭的香气萦绕于鼻尖。展游和谢可颂各捧一只碗，双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esp;&esp;电视上正播着一部老旧的黑白爱情电影，他们都没兴趣看，只顾着凝视对方的脸，闲闲散散地聊天。
&esp;&esp;“……没想到吧，当年老杜也正儿八经拿到过剑桥的录取通知。”展游吞下一口粥说，“但他没去读。”
&esp;&esp;谢可颂：“为什么？”
&esp;&esp;展游笑了笑：“他说当时申请的专业太冷门，贷款一百万读出来也找不到工作，不划算……哦，剑桥不像一些美系的大学，会帮你做学术生涯规划。”
&esp;&esp;这是谢可颂从未涉及的领域，他说不上话，默默喝粥。
&esp;&esp;展游吃饭向来快，去厨房把空碗泡进水里，坐回谢可颂身边，挨着他讲话。
&esp;&esp;“小白和老杜算我挑进来的，但小青不是，她正常走投简历面试跳槽过来的。”展游说。
&esp;&esp;叮铃，谢可颂手里的勺子磕碰瓷碗。
&esp;&esp;“小姑娘很厉害，专业对口，毕业从投行分析师开始做起，一步一步往上晋升。”展游柔声说，“硬要说的话，她跟你一样，是你们选择了我。”
&esp;&esp;展游讲得很坦率，含笑注视着谢可颂，似乎在对谢可颂说“谢谢你当时选择来到我身边”。谢可颂静了一会儿，错开视线，给自己喂了一口粥。
&esp;&esp;“是不是冷掉了？”谢可颂吃饭慢慢的，展游由着他，用手背碰了碰谢可颂的碗，“要不要帮你再热一下。”
&esp;&esp;“不用，我很快就吃完。”谢可颂说。语毕，他专心用餐，不跟展游说话，也没有另外分给展游半个眼神。
&esp;&esp;客厅瞬时寂静。
&esp;&esp;电视依旧开着，展游难得无事可做，看了半分钟电影。他听见主角a在主角b的怀里问“你会永远爱我吗”，接着听到主角b回答“我当然会永远爱你”。
&esp;&esp;展游觉得他们很无聊。
&esp;&esp;纸巾被抽出一张，谢可颂好像吃完了。展游耳尖一动，迫不及待地去找谢可颂，侧着歪倒上半身，肩膀压向对方。
&esp;&esp;可惜，谢可颂站起身，展游扑了个空。
&esp;&esp;“我跟柳青山还是不一样的。”谢可颂说，“是你在那么多个候选人中选择的我。”
&esp;&esp;展游速答：“因为我觉得你很能干。”
&esp;&esp;谢可颂沉静地笑了一下：“是吗。”
&esp;&esp;不再反复衡量自己的价值，也不再有多余的想法，只要有展游在身边看着自己，谢可颂就好像能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重量交给对方似的，分外轻松。
&esp;&esp;提起碗，谢可颂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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