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对方回看。
&esp;&esp;“可以吗?”他轻声问。
&esp;&esp;夏理不置可否。
&esp;&esp;徐知竞又等过许久。
&esp;&esp;久到心跳已然透过胸腔在寂静的春夜里回响。
&esp;&esp;久到世界都变得空濛,像是要退回到十六岁第一次梦见夏理的夜晚。
&esp;&esp;徐知竞开始轻柔地隔着裤子触碰,修长的食指抵住边扣,一颗一颗将它们从缝隙中解救。
&esp;&esp;夏理后来抓着他的头发,哼哼唧唧地呢喃。
&esp;&esp;徐知竞的唇舌却不愿离开,偏要惹夏理掉愉悦的眼泪。
&esp;&esp;他实在太了解这副躯壳了,
&esp;&esp;徐知竞暗自在心中与宋濯作比,庆幸自己更早登场,抢占先机。
&esp;&esp;可惜这样的窃喜没能延续太久。
&esp;&esp;徐知竞很快便意识到,究其缘由,实际是无数会让夏理伤心的过往。
&esp;&esp;他的讨好在此之后矛盾地变得生涩又卖力。
&esp;&esp;视线忽而相触,夏理蓦地笑了。
&esp;&esp;夏理的眼眶尚且噙着未能褪去的余韵,徐知竞温柔地碰一下对方的眼帘,继而听见夏理说:“徐知竞,二十岁的你想过会这样吗?”
&esp;&esp;何止是二十岁的徐知竞。
&esp;&esp;以他晚至的青春期,那个仅于夏理有关的梦为,徐知竞早已肖想过无数次眼前的画面。
&esp;&esp;——可是怎么会变成后来那样呢?
&esp;&esp;想到这里,徐知竞再度避开了夏理的目光。
&esp;&esp;他心知肚明,是他亲手把夏理最纯粹也最青涩的悸动都碾碎了。
&esp;&esp;变成现在这样,好像真的算他活该。
&esp;&esp;徐知竞没办法为自己编织任何借口,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自作自受。
&esp;&esp;夏理抬手碰了碰他被抹脏的嘴角。
&esp;&esp;徐知竞重新对上夏理的视线,见对方叹了口气,喃喃道:“我不想和你上床。”
&esp;&esp;“……我知道。”
&esp;&esp;徐知竞再清楚过不。
&esp;&esp;“你先回去吧。”
&esp;&esp;“我……”
&esp;&esp;徐知竞不想离开夏理。
&esp;&esp;“回去吧,不难受吗?”
&esp;&esp;夏理说着,往徐知竞的西裤瞥了一眼。
&esp;&esp;“不难……”
&esp;&esp;“回去吧,徐知竞。”
&esp;&esp;夏理加重语气,算是最后的通牒。
&esp;&esp;徐知竞明白再留下去也没了意义,何况夏理已然蹙起了眉心。
&esp;&esp;他替夏理清理干净,退回合适的距离,悒悒垂下眼,有些多余地叮嘱道:“你也早点休息。别待太久了,会感冒的。”
&esp;&esp;夏理似乎困了,挨着抱枕没做回应。
&esp;&esp;徐知竞沉默着又看过几眼。
&esp;&esp;夏理确实不想再分给他更多的时间。
&esp;&esp;——
&esp;&esp;——
&esp;&esp;徐知竞望着透过缝隙的月色失眠。
&esp;&esp;他没有合上玻璃后的木窗,白蒙蒙的光线便幽幽爬进房间,稠滞地停留在地毯上。
&esp;&esp;徐知竞不断想到夏理。
&esp;&esp;想到夏理疏离的神情,想到夏理冷淡的语调。
&esp;&esp;夏理修长的双腿,被侧扣收紧的腰肢,单薄的衬衣下是优美流畅的蝴蝶骨,再往上便是纤细的脖颈,以及随着轻吟不住游移的喉结。
&esp;&esp;想到这里,徐知竞的罪恶狼狈地萌发。
&esp;&esp;矛盾的心绪带来不同以往的焦虑。
&esp;&esp;失而复得的喜悦,与为夏理的淡然而产生的痛苦全然相悖地在脑海中纠缠。
&esp;&esp;夏理,夏理。
&esp;&esp;徐知竞不自觉地念起夏理的名字,像反复诵读一道咒语。
&esp;&esp;他靠在床头,煎熬地拧着眉。
&esp;&esp;忽而又想起夏理干净漂亮的眼睛,一瞬被负罪感淹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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