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没其他事了,挂了。”
&esp;&esp;魏芷狠下心来挂断了电话。王琳之后又马上打了过来,依然被她挂断。如此两次后,王琳终于放弃了。
&esp;&esp;魏芷起身走到路边,拦下一辆空出租,开门坐了进去。
&esp;&esp;“去哪儿啊?”乐呵呵的中年司机扭头问道。
&esp;&esp;他的生活一定很平静美满吧。魏芷看着他的脸,不禁心生羡慕。
&esp;&esp;“去征信中心。”她说。
&esp;&esp;……
&esp;&esp;征信中心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在办理业务。
&esp;&esp;魏芷要办的业务在自主柜台也能办理。她放上自己的身份证,选择了查询征信。
&esp;&esp;她一共借了十三家网贷,其中纳入征信的有四家,贷款金额和时间都是准确的。在查询记录概要中,显示了她被查询的次数。其中本人查询一次,也就是这一次。其余金融机构的查询有数十次,想要知道季钟永是拜托哪家金融公司调取的征信报告很难。
&esp;&esp;既然征信中心的记录没有问题,问题就应该出自季钟永获得信息的渠道上。
&esp;&esp;是谁在帮她?目的又是什么?
&esp;&esp;魏芷退出登陆的系统,收回身份证走出征信大厅。
&esp;&esp;门外艳阳高照,八月末的太阳威力更甚,被烈日照到的地方,一切都反射着白晃晃的光。魏芷抬脚走进刺目的阳光下,皮肤上依然带着征信中心的寒气。
&esp;&esp;她回到家时,季琪琨还未回来。
&esp;&esp;魏芷走到开放式厨房的中岛前,开火烧了一壶水,然后从橱柜里拿出自己的马克杯,往里倒了一包速溶黑咖啡。
&esp;&esp;等待水烧开的时间是无聊的。
&esp;&esp;独自一人身处上满锁的房间,好奇心也会更加旺盛。
&esp;&esp;卧室隔壁的房间应该是书房,魏芷搬过来以后,季琪琨曾在那里加过班,她听到过里面传来的敲击键盘的声音。
&esp;&esp;她走到那扇房门前,唤醒了密码锁,试探着先后输入季琪琨和自己的生日,都失败了。再输入卧室的密码,同样如此。
&esp;&esp;魏芷担心第三次输入错误会造成一些后果,放弃了尝试。
&esp;&esp;几次数字输入,让她想起了在那张相册上看见的日期,1991年。那时候季琪琨大概五岁,他的家庭尚还完整。
&esp;&esp;季琪琨很少说起他的父母,单纯只是因为太早失去他们吗?
&esp;&esp;怀着某种疑惑,魏芷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在手机上输入了照片背后的名字。
&esp;&esp;季谦蔚——
&esp;&esp;“我父亲在我八岁的时候,因肇事逃逸进了监狱,或许是不堪狱中的折磨,半年不到他就自杀了。”季琪琨是那么说的。
&esp;&esp;出现在搜索页面上的,却是截然不同的东西。
&esp;&esp;“杀妻碎尸冲马桶,季谦蔚面对镜头谈笑风生。”
&esp;&esp;“自称爱妻子、临时起意杀人的季谦蔚,多次翻供还要求精神鉴定。”
&esp;&esp;“江都杀妻案迎来结局,季谦蔚畏罪自杀。”
&esp;&esp;烧水壶正在炉子上将开未开,细密的水泡翻腾的声音柔和而静谧,蓝紫色的火苗时不时窜出壶底,舔舐着水壶边缘。火苗下,隐有焦黑痕迹。
&esp;&esp;魏芷点进最后一篇报道,找到了死亡原因。
&esp;&esp;“当日凌晨3点左右,季谦蔚用打湿的卫生纸捂住自己的口鼻,一个小时后被工作人员发现异常,但已窒息身亡。”
&esp;&esp;她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没有发现大门的密码锁悄然无息地打开了。
&esp;&esp;直到一只冰凉的手从身后抚上了她的脖颈,指尖划过皮肤,虎口扣上脆弱的命脉,那只手只是静静地扣在那里,并没有用力,依然让魏芷浑身汗毛倒竖。
&esp;&esp;有一个人,紧贴着沙发站在她的身后。
&esp;&esp;魏芷僵硬不动,皮肤上冒出了一片鸡皮疙瘩。
&esp;&esp;“你已经知道了啊。”季琪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和平静。
&esp;&esp;燃气炉上的烧水壶忽然发出了尖锐的声响,沸腾的水波在壶中冲撞。
&esp;&esp;季琪琨的手离开了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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