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宫做事,前途无量,而昔日赵总督则外放出去,做了一地的县令。
&esp;&esp;这些年过去,二人都是两鬓生出了白发,祁弘新这十几年一直都是在知府的职位上打转,而赵总督却仿佛有后福一般,在当年做了县令后,就步步高升,现在已是身为一省总督,封疆大吏。
&esp;&esp;祁弘新来顺安府任职,曾经拜见过赵总督,但二人虽是同科进士,按说是能攀上一些关系,但现实却是二人不仅没什么交情,赵总督对祁弘新还有些看法。
&esp;&esp;祁弘新曾出身东宫,太子党大半被诛后,祁弘新哪怕没落到抄家入罪的下场,想要高升到中枢,也根本不可能了。
&esp;&esp;甚至就算当年是被吏部派去做事,期间也没有做出什么能入罪的事,但沾上了太子的人,不可能再被皇帝信任。
&esp;&esp;与他关系近了,尤其同科的进士,对升职不利。
&esp;&esp;更不用说,当年忠于太子的人,不是死在了当年,就是辞官不做,远遁他乡,这就显得祁弘新这个继续在官场打转,曾经签名求活的人是贪生怕死之辈了。
&esp;&esp;赵总督虽然也知,自己当年落到了那个境地,为了活命,为了家族不跟蒙难,怕也会做出相同选择,但这念头也只是偶尔一闪便过,对这祁弘新,他这些年是保持着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愿与之深交。
&esp;&esp;“这祁弘新是怎么回事?就是有事要禀报,非要在这时?有什么事不能再等一个时辰开衙了再说?”
&esp;&esp;第446章 老匹夫
&esp;&esp;虽是这样想,但也怕是有急事,只能匆匆起床,换了官服去见。
&esp;&esp;一见面,就看到这位昔日同科,一脸的汗水,官袍也有些褶皱,看这样子,竟像是连夜赶路过来了,赵总督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esp;&esp;“祁知府,你这么早求见,可是有要事?”
&esp;&esp;“总督大人,下官的确有要事要汇报给您。”祁弘新低下头,说。
&esp;&esp;“顺安府有一个举人带头闹事,集合数千众,逼迫官府将水神祠改为蝗神祠,不准扑杀蝗虫,否则便要暴乱。”
&esp;&esp;这话一说,赵总督就一沉,民变可是最受忌讳。
&esp;&esp;“本官劝说无果,喝令镇压,斩杀首恶及党羽五十三人……”
&esp;&esp;“等等,你说多少人?”本来心一松,只眯着眼听着的赵总督,直接瞪大了眼,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esp;&esp;祁弘新垂眸,再次说:“下官喝令镇压,斩杀了首恶五十三人。”
&esp;&esp;“五十三人!”赵总督不禁来回走几圈,才看向他,脸上满是无奈:“祁知府,祁同年,你不觉得杀的人有些多么?”
&esp;&esp;“战乱时也就罢了,这太平盛世,就因蝗虫的事,就杀了五十三人,杀人过多了吧?这、这若是传开了,怎么得了?朝廷若知道了,我这总督也脱不了干系啊!”
&esp;&esp;“请大人放心,下官已向朝廷上文谢罪。”祁弘新立刻说着。
&esp;&esp;后面的话不必说,意思也很明确了,这意思就是说,此事是他一人所为,绝不会连累赵总督。
&esp;&esp;事已至此,人杀都杀了,再纠结此事,也没什么用了,赵总督深深看了祁弘新一眼,心里无奈。
&esp;&esp;祁弘新能担下责任,这倒是让他观感稍好了一点,其实是自己在祁弘新的位置上,遇到了这事,怕也会这样行事。
&esp;&esp;毕竟是能到总督这个官职上的人,管着一省的事,赵总督怎么可能不知,这事这样处理,其实是最得当?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