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到了,我好似当真是感应到了,某一种……某一种大道的气息!”
&esp;&esp;阴阳双剑在他的背后嗡鸣震颤,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因为他的激动而冲出去。
&esp;&esp;于是,尘仙老道一反手,倒将自己的右手压在怒仙肩上。
&esp;&esp;两名真仙,你压着我的肩膀,我压着你的肩膀,双方互相压制,尘仙又反过来安抚怒仙道:“师弟,冷静!还不到时候!”
&esp;&esp;“人间浩劫,天地翻覆,你觉得此时……算吗?”
&esp;&esp;怒仙道:“不算吗?元封死了,元封死了!”
&esp;&esp;尘仙道:“不算!这算是什么人间浩劫?千年前天下大乱,不比此时更加浩劫许多倍?”
&esp;&esp;“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已经等了三千年了,师兄!”
&esp;&esp;“再等,还不够!”尘仙的声音如同雷鸣,在此时的雨夜中轰穿了夜幕,重重锤在怒仙心头,“三千年都等了,又何妨差此一刻?”
&esp;&esp;他说:“不够,不够!元封死亡而已,哪里就够了?各路诸侯尚未大乱,一百零八上宗尚未互斗,妖族的老家伙们个个沉得住气,人间魔气不足,天路岂能大开?”怒仙道:“步重云有太子名号,又在昆仑祭天,元封死了,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大周下任君主。只需太子登基,大周重臣必定簇拥,人间只怕……乱不起来!”
&esp;&esp;尘仙悠悠道:“不,他登不了基。”
&esp;&esp;他原本高扬的、快速的、激越的语调,在不知不觉间又恢复了从容。
&esp;&esp;他声音平缓下来,却又有力地重复道:“师弟,你想岔了,太子,是登不了基的。”
&esp;&esp;怒仙怔愣问:“师兄……你、你一开始就在骗步重云?”
&esp;&esp;尘仙甩动拂尘,微微一笑:“不,昆仑三仙,岂会骗人?吾又何需骗他?”
&esp;&esp;……
&esp;&esp;风雨凌乱拍打,噼里啪啦的雨声中,立在虚空中的二人好似与这场乱雨融为了一体。
&esp;&esp;九州处处尽是杀声,而千里之外的京城西郊,宋辞晚与那王体巨虫对峙了片刻。
&esp;&esp;这片刻的对峙,其实又是一种无形的较量。
&esp;&esp;王体巨虫扇动翅膀,翅膀上每一道如同深渊魔眼的花纹都在凝视宋辞晚。
&esp;&esp;这种凝视,牵动了天与地之间,那一层层无形的道、与理。
&esp;&esp;道理交织,这便是大道压制!
&esp;&esp;是曾经被古神虫族吞噬的大道,其虽看似无形无质,甚至都已经消失不见,但当这样一只王体虫族出现在人间,当它张开了那一双双魔眼时,原本隐没不见的大道,仿佛又现出了一丝端倪。
&esp;&esp;何谓大道?
&esp;&esp;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
&esp;&esp;天地大道,既是客观存在,又交错在万物生灵的心臆之间。
&esp;&esp;不同的生灵,不同的角度,对于“道”与“理”都有不同的理解。
&esp;&esp;但是大道又并不纯粹唯心,因其客观存在,所以不论你理解还是不理解,或者你的理解是对是错,它都恒定存在,不会因你的思想而产生改变。
&esp;&esp;可是虫族偏偏就能吞噬大道!
&esp;&esp;宋辞晚结合自己曾经与章氏老祖的对话,以及自身突破后的长时间修炼与思考,隐约得出一个猜想:
&esp;&esp;她认为,被虫族吞噬的大道,或许也不是真正的大道,倘若当真是真正的大道被吞走了,这九州世界如何还能正常运转?
&esp;&esp;宋辞晚更倾向于,被虫族吞走的,或许是一种大道权柄!
&esp;&esp;吞走了权柄的古神虫族,在这条道路上烙下自己的印痕,就如同土匪强盗,在天生地长的道路上设下关卡,反过来又宣称: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命魂来。
&esp;&esp;是的,古神虫族,它不要钱,它要命!
&esp;&esp;宋辞晚自心间理清了这个概念,但是,当她被对方的大道权柄压制时,这一份清晰其实又并不能给她太多帮助。
&esp;&esp;此时此刻,真正能给到她帮助的,一是她本身的强大意志,二则是她新学会的意象神通:剑心通明!
&esp;&esp;王体虫族未现时,九州生灵,无一个可以窥见大道模样。
&esp;&esp;连见都见不到,更遑论理解大道,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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