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岳方霖安慰她:“大姐,人死不能复生,切莫过度悲伤,伤及身体。”
&esp;&esp;马山平的母亲说:“人人都是这般劝说,可死的是我的儿子,我又怎能不伤心。”
&esp;&esp;马山平的母亲眼泪夺眶而出。
&esp;&esp;重案组全是男人,也不好直接身体接触地去安慰,只能是言语上的安慰。
&esp;&esp;“我想您儿子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因伤心损害了自己的身体。”岳方霖说:“我也有儿子,和你儿子差不多大,我能理解您的悲伤。”
&esp;&esp;“我们警方还在努力,寻找到杀害孩子的凶手,还孩子一个公道。”
&esp;&esp;听岳方霖这么说,马母哭得就更凶了,侄女过来安抚她的情绪。
&esp;&esp;岳方霖则跟其他人一起离开。
&esp;&esp;等马母的情绪被安抚稳定后,灵堂里哪还有什么警察,只有他们送来的花圈。
&esp;&esp;几人回到派出所里,元所给他们倒了茶水,接着就被人叫走了。
&esp;&esp;镇子四面都是高山,村里奏响的哀乐,此起彼伏。
&esp;&esp;井玏望着窗外问陆长风:“陆队,我们走这一趟,真的有用吗?”
&esp;&esp;陆长风说:“只要他们心底有不平,想要替自己的儿子讨一个公道,就一定会找我们的。”
&esp;&esp;“情感淡漠倒觉得自己的亲人死有余辜的毕竟是极少数,大多数人在自己的亲人不明不白地死后,都会想要替自己的亲人讨一个公道,那必然会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在家属的眼里,未必不是因为别人的孩子惹了祸,而牵连了自己的孩子无辜死亡,自己的孩子只是和别人家的孩子走得近倒霉。”
&esp;&esp;他对井玏说:“耐心地等一等。”
&esp;&esp;井玏不明白:“等什么,等他们来找我们吗?”
&esp;&esp;陆长风点了头,“等尸体下葬,等平衡被打破。”
&esp;&esp;镇上要同时摆五场丧事,就算是请了专门做流水席的厨子,大多数人也都在帮忙,所里做饭的大姐也去帮忙了,没人给他们做饭。
&esp;&esp;元所回来跟他们商量,干脆直接去吃席,他们来的时候也送了花圈,照理说去吃席也不过分。
&esp;&esp;井玏不想去,问元所:“厨房有菜吗,要是有,我来做,反正这会儿也没事。”
&esp;&esp;岳方霖也不太想去吃席,赞成井玏的说法。
&esp;&esp;元所说:“有菜。”
&esp;&esp;这头井玏他们刚做好饭,还没来得及吃两口,就听说马宇恒家和对门的李飞家的人打起来了。
&esp;&esp;几人连忙过去查看情况。
&esp;&esp;起因是马宇恒家的三舅来吊唁,着急上厕所,厕所里头有人,就想着找个没什么人的墙角解决一下,去了对面李飞家楼房后面的排水渠,结果被李飞的爷爷给看见了,一下就点燃了怒火,他家也在办丧事,对面的亲戚来他家的地盘上撒尿,他觉得对方是有意的,于是从柴火堆里抽了一根棍子追着马宇恒的三舅打。
&esp;&esp;马宇恒的三舅自知理亏,倒也没反抗,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棍子,被马宇恒的二舅看到了,也没问前因后果,上来就把老头给推倒了,李家的亲戚一看你敢推我们李家的人,上去就打起来了。
&esp;&esp;镇上的人一看这情况,就赶紧拉架,结果没想到这架越拉打得越凶。
&esp;&esp;元所带着人慌忙跑过去制止的时候,两边的人几乎都挂彩了,连着拉架的镇上居民都被打伤了。
&esp;&esp;陆长风他们几个到现场时,元所夹在两拨人中间,被推来推去的。
&esp;&esp;两边的骂战那叫一个凶。
&esp;&esp;马宇恒的小叔指着对面老头的鼻子骂,“我们家马宇恒一直都是老实孩子,街坊邻居谁不知道你们家李飞调皮,往你家房后排水渠尿尿怎么了,说不好就是你们家李飞得罪了,害得我们家马宇恒被牵连,我们家孩子不说成绩多好,将来上个大专没问题,现在躺在灵堂里,没尿你家灵堂已经是给你们脸了。”
&esp;&esp;李家的人也不落下风地反击,“是,你家马宇恒老实,你家马宇恒最老实了,偷我们家李飞的手机,还偷隔壁老张家小卖部的零食,隔三差五地偷,人家老张家大气懒得跟你们计较,说不准那有毒的巧克力,就是你们家马宇恒从哪里偷来的!结果害死了我们家李飞。”
&esp;&esp;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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