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出家,当然没那么强的定力。”
&esp;&esp;“可我俩还没在一起,想做些什么都得收敛再收敛,好不容易亲个抱个,说不定心里都还有点负罪感。”
&esp;&esp;“这么严重?”蒋昭南拧了拧眉,然后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说,“还有,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别给我扣帽子污蔑我啊!”
&esp;&esp;“诶,这话我可没说错。”祁砚知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地说,“咱们蒋总长得帅身材好,穿件西装往那儿一站就叫人挪不开眼,更别说我还从上到下摸过蒋总,那感觉—”
&esp;&esp;“啧啧。”祁砚知好似意犹未尽地回味了一下,压着嗓子,低低地笑,“对我来说,跟春|药有什么区别?”
&esp;&esp;“操!”蒋昭南听得浑身都热,却又不得不攥紧手机咬着牙说,“祁砚知,你特么不说荤话会死啊?!”
&esp;&esp;“这也叫荤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祁砚知表现得极无辜似的,语气不解且不屑地回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还有更更更荤的,蒋总你想不想听?”
&esp;&esp;“听你爹啊听!”蒋昭南忍不住开骂,骂完又大声提醒道,“祁砚知,我们在说正事,别把话题给我带歪了!”
&esp;&esp;祁砚知听罢从喉咙里轻轻堆出一个“嗯”字,然后显得颇无所谓地说,“床上这事儿不急,反正咱俩日子还长,以后可以慢—慢研究。”
&esp;&esp;被拖长的“慢慢”搅得再次脸热的蒋昭南:“……”
&esp;&esp;行吧,这家伙不要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sp;&esp;“那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蒋昭南硬着头皮摩挲了下自己通红的后颈,缓缓平复着呼吸说,“我记得上次在车上的时候,我说过等水到渠成咱俩就在一起。”
&esp;&esp;“那你觉得,咱俩现在是水到渠成了么?”
&esp;&esp;“怎么是我觉得?”祁砚知抬手撩了根头发绕在指尖把玩,刚才头低得太久脖子疼,现在撑起来才发现其实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esp;&esp;“蒋昭南,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祁砚知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自己的肩颈,然后慢慢转身将手机搁在台边,弯腰去够水槽里浮起来的草莓。
&esp;&esp;“‘水到渠成’这几个字听起来就跟‘改天再约’差不多,都是为了逃避当下胡诌出来糊弄人的东西。”
&esp;&esp;祁砚知把指尖夹起来的草莓一颗颗捻进早就准备好的盘子里,中途有一颗不太听话,悄悄从他的指缝跑了出去,祁砚知也不客气,伸手抓住擦干后,立刻就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esp;&esp;“蒋昭南。”
&esp;&esp;祁砚知一边咽下果肉,一边攥着剩下半边的草莓,声音沉沉地说,“你想了解‘完整’的我,我没意见,但我不接受你走进我的心里又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esp;&esp;“我很自私,也怕疼,当然,更怕受到伤害。”
&esp;&esp;祁砚知一口咬下还在淌着汁水的草莓,没咀嚼两下,兀自咽了下去,他说,
&esp;&esp;“蒋昭南,要么不让我疼,要么就一起疼。”
&esp;&esp;“没有让我沦陷你自己还清醒的道理。”
&esp;&esp;“我……”蒋昭南喉咙一滞,半天才艰涩般开口,“我没有那个意思。”
&esp;&esp;“我知道你没有那个意思。”祁砚知佯装轻松般道,“我不过就是想说咱俩在一起并不影响对彼此的了解,甚至与之相反,你我都能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去探索对方的性格、三观跟喜好。”
&esp;&esp;“再加上你也说不出什么叫做‘水到渠成’,我更没底气去赌那个时刻还会不会来。”
&esp;&esp;祁砚知将浮在水上的最后一颗草莓丢进堪堪装满的盘子里,然后伸手端稳盘子朝客厅走,边走他边把顺手捎上的手机搁到耳边,轻声说,
&esp;&esp;“蒋昭南,问问你的心,诚实一点好吗。”
&esp;&esp;“我说现在,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时候,最合适的时机,最符合你口中所说的,”
&esp;&esp;“水到渠成。”
&esp;&esp;“那所以,蒋昭南先生,你愿意做我男朋友吗?”
&esp;&esp;“或者说,你愿意让我做你男朋友吗?”
&esp;&esp;“哐”的一下,蒋昭南的额头再次重重地撞到了车顶,可他这次却像不知道疼似的愣住了。
&esp;&esp;“愿意么?”蒋昭南几乎呢喃般,自己询问着自己,或者说,自己询问着,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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