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哥哥,你以后进我的房间要敲门。”
“好吧,”宋西岭有一点惊讶,然后他退出了房间,“那我重来一次。”
他敲了敲门,宋天雪的声音传来:“进来。”他再次推门进去。
他走到宋天雪的身边,看他正在画画,俯身说:“小天,今天是不是有个叫绛弋的大哥哥过来了?你和他聊天了?”
“嗯,聊了一会儿,绛老师一直在和叔叔说话。”宋天雪说,“哥哥,今天他们说我画画很好看,真的吗?”
他停下了油画棒,纸面上是绿油油的草地,点缀着几团白色云朵般的羊群。
“真的。”宋西岭说。
得到肯定,宋天雪十分高兴,他抱着宋西岭撒娇:“哥哥,我要自己画一会儿,你快出去吧。”
“啊……好,有事叫我。”宋西岭摸摸他的头,离开时帮他关上了门。
虽然对宋天雪的变化有些疑惑不解,但他能看得出弟弟今天状态很不错,可惜恰巧与他的工作时间冲突,不然无论如何都要与绛弋见一面。
第二天到达工作室后,宋西岭见着了久违的任河。
任河本来悠哉游哉,翘着二郎腿翻杂志,宋西岭一进门,立刻端正坐好,合上杂志,一脸沉痛:“老板,我已经听说了封燃的事情,他这个杀千刀的东西,抛下糟糠……兄弟,真是罪该万死,天打雷劈……”
即使已经过去一段日子,一提起封燃,宋西岭还是有点无法接受,他有气无力地说:“行了,你有什么事情。”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说:“这次缺多少钱?”
任河大惊:“我是来安慰你的,而且还打算帮你出谋划策,你怎么这样说我?你看工作室人太少了,我帮你介绍几个苦力怎么样?”
“靠谱吗?”
“靠谱,”任河说,“比我靠谱一点吧,都刚成年不久,有的还在念书,想挣点零花。”
“那成,改天带过来就行。”
“嗯嗯好好好。”说着,任河忽然露出谄媚的笑容,“老板啊,你也知道一分钱一分货,我提前和他们说这里工资高,他们才答应的。”
“知道了。”
“那还有我的奖金……主要是最近乐队有一点点亏损。”任河把两根食指尖对在一起慢慢摩擦,“一点点。”
“那这个月和下个月的工资都提前打给你。”宋西岭心不在焉地说。
任河就差抱着他亲了:“谢谢义父!”
宋西岭想的是另一件事,在任河即将走出门时,他突然说:“任河。”
任河回头:“啊?”
“你的乐队,还有酒吧,到底打算怎么搞?”他说,“多少年了,好像都没挣几个钱。”
“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任河摊了摊手,“以我的进化程度还没法回答。”
“之前都是封燃帮你们管账?你们之后怎么办?而且你家也不在这里,要一辈子待在这儿吗?”
“老板你今天怎么了,”任河疑惑地说,“是不是封燃那玩意刺激到你了?你放心吧,我这么有情有义,和他可不一样,我一定陪着你直到海枯石烂。你成穷光蛋我也不会嫌弃的,呃……你家破产了我可以带你捡垃圾。”
宋西岭忽然意识到他和任河说话简直是对牛弹琴,这货装傻充愣简直是第一流。
他说:“算了,再见。”
任河嘀嘀咕咕地离开了。
其实宋西岭不是第一次提出疑问,任河也不是第一次拒绝回答。早在两年前,他就问过任河乐队的事情。
因为他那时候发现,任河的乐队一直起不来,从始至终都是因为它存在一定的问题,并非如任河所说,都是傅珩之的过错。
那时候任河很生气地说:“行行行,都是我的错,我活该。”就是绝口不提以后怎么改正。
宋西岭疑惑地问封燃到底怎么回事,封燃却告诉他:“你管他干嘛,你看他像不像那个蟑螂,怎么弄都死不了,用不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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