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睁开眼,身上的感觉熟悉又疲惫。
她裹紧被子,慵懒地转了个身,惊见越深讪讪地蹲在床边,正瞧着她乐:“昨天辛苦你了。”
“你……你怎么还不走!”
明霜又羞又怒,顺手抓起枕头砸向了他。
越深咬牙颤声:“哎……我的伤……”
明霜顿时住手,带着一点怀疑,但总算是关切地看着他。
还是挺在意老子的嘛!
越深笑出了声。
他昨天本来还有点痛,但是夜里狠狠活动了一番,现在血脉通畅,身心舒爽,恨不得再去打架!
越深心头更甜了几分,甚至忘了之前还对明霜生气。
一时情迷,他捉住明霜的手腕,重重咬上嘴唇。随后小声道:“丫鬟不在,只能我伺候你了。你再睡一会儿,我端水来。”
明霜看着他背影消失,愣了片刻,躺倒在棉被里。
离家以来,自然是辛苦的。
明霜好强,说不要明家帮助就不要。没有仆从,大事小事自己照顾,生意又开展得坎坷,说心不累是骗人的。
她扭捏地揪着被单,小声对自己说:那就让他照顾一下吧……
他占了大便宜,还看到了自己放荡丢人的模样,当然要付出点代价!
回忆昨晚的经历,血色一下涌上脸颊。
但是又觉得有点奇怪:越深说昨天她很辛苦,但是明霜不记得自己卖了什么力,应该还是贼子更累吧?
他的体力真够可怕的!
咣当——
院里传来水盆落地的声响,接着是越深的阴阳:“这么早就来,殷勤过头了吧?”
游侠韩肃的声音传来:“你是……?”
越深叉腰拦到他面前:“我是她哥哥,没有我的同意,陌生男人少接近她!”
对面嘲笑回来:“哦,那明小姐遭遇强掳时你这做兄长的何在,由得她险些死掉?”
越深气焰非但不减,反而更嚣张:“你又怎么知道我没在保护他?”
“够了!”
明霜掀开门帘款步走出:“一大早这样吵嚷,这里还有别人呢。”
她是急匆匆收拾起来的,只盘好了发髻,擦了把脸。饶是如此已经足够美艳。
越深看得心里欢喜:这都是老子拼了一身剐滋润出来的呀!
转头看那游侠眼观鼻,鼻观心,心情十分复杂:这么艳光四射的霜霜都不能让他抬抬眼珠子?他是有点问题。
韩肃抱拳致歉:“并非有意打扰。不过,我昨天抓到了几个流窜的水贼,想来可以审审他们。”
“你抓到了他们?”越深颇为惊讶。
他当时和这些故交大打出手,转头见明霜晕厥,挂心分神。此时几个敌人趁机抽出短刀招呼上来。
这本也不是难题,谁知刀上还淬毒!
越深被划开皮肉,很快麻木难支。于是更多的刀刃砍上了身,他在连杀两人后,终于放弃了抵抗。
拼着最后的清醒,他找到了药局,晕倒在门口前最后听到的,只有药童的尖叫……
思绪收回,游侠正在讲述经过:“他们剩的人已经不多,正从山路往镇子方向逃。我小作追踪,把他们打晕送到了县衙。他们打扰明小姐生意,殴打村民,已经足够审判了。”
能夜里走那么远山路,还能追踪?
本事不小啊!真的只是一介游侠?
越深悔不当初,如果当时自己再机警点,再强悍点,就能无伤解决所有歹徒……明霜身边就不会多这么个实力强大的野男人!
明霜听了喜出望外:“好极!只要有突破口,就能把幕后主使揪出来。我们快些行动!事成绝不亏待你!”
她对韩肃报以感激的一笑,灿烂又温柔。
看得越深眼窝发酸:什么时候也对我这样笑笑?该干的不该干的都有那么多回了,她跟自己说话时还跟个债主似的!
于是看韩游侠更不顺眼了。
“不是要帮我打水吗?人呢?”回了屋的明霜忽然探出头来。
越深一个激灵:“啊!来了来了!”
然后美滋滋地去打水烧火,把温水送进屋里时还不忘瞪韩肃:“姑娘家没洗漱呢你就来打扰,活该你打光棍!”
韩肃一脸鄙夷:难道你不是?
赶赴县衙,县太爷一脸对不住地作揖:“桐城的宋大户派人来,拿着知府手令,把人调走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明霜知道没必要花时间和他发脾气,跳上马车打道回桐城。
越深故意让游侠赶车,在一旁冷眼观察。
身板挺直,手臂有力,操控马匹的手法训练有素。
而且,似乎他平时操纵的马不是民间的马种,而是军马?!
越深抱着胳膊,也不是是否是疑心生暗鬼,他觉得这韩肃韩游侠,有些眼熟。
“不许无礼!”明霜在车厢里看到越深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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