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鼓起勇气,伸手去解她的袢扣。
她点点头道:“大人,我自己来。”
方维很坚持,一边手上使力,一边笑道:“还是我来吧。”
他慢慢将她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在床头的架子上。
直到最后一件,她颤抖着声音道:“大人,要不要……吹熄了灯?”
他微笑着问:“玉贞,怎么了?”
她轻声道:“我身上全都是各式各样的疤痕……不好看的。”
他一使力,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里头,从头打量到脚,微笑道:“胡说,不知道有多好看,我都看不够。”
她看着他的眼神,多年来已经消弭的羞耻心忽然又长回来了,她手忙脚乱地用被子裹住了自己,又坐起来,给他解衣服。
他很配合地脱了上衣。剩下一条亵裤的时候,他忽然按住了她的手,笑道:“你先等会,先不要脱。待会我自己来好不好。”
她有点不解地看着他,随即放了手。她嗯了一声,借着灯光大胆地抬眼看他,微微一笑。
这一笑把他看得脊梁骨都麻了。他笑着将她抱住了,在她耳边说:“玉贞,若是你不舒服了,就说出来。”
她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背部。他身上很瘦削,薄薄的一层肉覆盖着骨头,却出乎意料的细腻和柔软,腰身很细。后背直到大腿有一片坑坑洼洼,是棒伤的痕迹。
他的吻落在她每一处疤痕上。
她忽然明白了,猛地坐了起来,抓着他的肩膀叫:“大人。”
方维停住了动作,伸手揽住她。她整个人颤抖起来,抖得说不出话,喘了一阵才低声道:“大人,别那样,我不干净的,不配那样……”
方维就笑了,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玉贞,你不知道你的身子多好看呢。那里也好看极了,花儿似的。你不是说我想怎样便怎样吗,我就是很喜欢。”
她哀求地看着他,猛烈地摇头:“不是的,我以前……我……”
他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玉贞,咱们两个亲亲/热热的,多好啊。今天晚上,别想别人,就想着我好不好?”
从窗户里渐渐渗进来带水汽的微风,四周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手抱着她,很用力,像是把她从整个昏暗不堪的过去中扯出来。而她也是一样的。像是两个溺水的人,胸中还有最后一点气,你渡给我,我渡给你,挣扎着在幽暗的寒潭中上浮。
她整个人都软下去。外面的月亮是圆满的,在深蓝色的天空里,渐渐下落。她视野里见不到他,但又仿佛每个毛孔里面都是他的气息。油灯的光一跳一跳的,带着他的影子,在墙壁上缓缓移动。她偏过头去看他的影子,看见一只灰色的飞蛾,在空中来回地转着圈子,然后扑向了灯火,啪的一声,一阵黑烟。
四周一片寂静无声,她忽然觉得从心里涌上一阵暖意,战栗着想触碰这世界,想呼喊,她咬着牙抵抗着。渐渐水涨上来,漫过了一切理智的堤坝。
到后来她觉得身体不是自己的了。她张着嘴喘着气,眼角流着泪。方维从后面抱住她,温柔地吻着她的侧脸。
她看着他,嘴张了张,只是说不出话来。
方维笑了笑,起身下床漱了口,又提起茶水吊子来给她倒了盏茶。
她接过去一股脑喝干净了,才发出声音来,轻轻啊了一声,嗓子都哑了。
方维笑道:“看你这样,我心里欢喜极了。”又上床躺下来,和她面对面。他用手指头抚触着她额头上的红记,那里红得像被朱砂涂抹过。
她双手捂住了脸。
他就用手指拨她的手,笑道:“害羞了?”
卢玉贞放开手,方维见她眼泪流了一脸,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她哽咽着说道:“大人,你根本自己还没有……”
方维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们跟正常男人不同的。我的兴致,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我刚出了一身汗,已经尽了兴了。不信你来摸一摸。”就拉着她的手搭在腰上。
她的手却顺势下去,捏住了裤带,泪眼朦胧地看着方维道:“大人,让我来……”
他有点窘迫,随即坦然地笑道:“玉贞,你看可以,别碰那里了,会有点疼。”又补了一句:“可能…会有一点点不好的气味,你不要嫌弃。”
他自己拉着她的手,将裤子退了下去,小心翼翼地追着看她的眼神。
卢玉贞愣了一下,向下扫了一眼,表情平静无波。他长长地出了口气,心便定住了,忽然见她披衣服起身拿了盏灯过来,他也害了羞,用手挡着笑道:“玉贞,你倒也不必看得这样仔细。”
她轻轻拨开他的手,笑道:“大人,伤疤倒是没有什么,我得看看上头的水泡。”
她凑近了,用灯火照着,认真地检视着伤口,半晌叹了口气,握着他的手道:“您该早来和我说,我给您上些药,不至于溃烂得这样厉害。我心疼的得快碎了。”
方维笑道:“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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