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世骗保倒有异曲同工之处。
见赵鲤一点就透,沈晏目中含笑夸道:“聪明。”
哎呀怎么如此夸她。
赵鲤双手捧脸,礼尚往来回夸道:“是沈大人提点。”
她这模样,让宫战和郑连莫名感觉惊悚。
两人默默挪动凳子,往后退开了半步。
赵鲤被他们挪凳子的声音惊醒,立刻回头白了他们两眼,接着说正事:“方才沈大人说,月初折子才到京中。”
“可是骆老板这些泡水货,已经摆在了库房中,显然早有准备。”
沈晏颔首,道:“有人提前告知了他。”
换言之,这桩偷梁换柱的勾当,骆老板这商人已经得到了他人泄露的风声。
“且……”
从背景看,沈晏似乎坐在妆台前,正对着镜子。
他轻轻敲了敲桌面:“一个商人,敢孤注一掷,他定然有十分的把握。”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让这爱财之人抛舍家业也要外逃?”
顿了顿,沈晏继续道:“再有加税一事。”
“陛下悯念民力,并未下达加赋的命令。”
“相反,今年江州摊派的税赋段匹,又减了两成。”
赵鲤若有所思,便听沈晏道:“阿鲤,你需要立刻秘密离开江州府,即刻回京。”
赵鲤下意识反问:“那些泰西人呢?”
她此行就是护送使团啊。
赵鲤的敬岗爱业让沈晏无奈,他宠溺一笑,说出的话却是十分无情:“那些人正好可做你们撤离的遮掩。”
“不必管他们死活。”
“若能助你安全,他们也算死得其所,没有白来大景一遭。”
加税
望火楼角楼,昏黄烛光照耀。
绢娘迷茫的侧了一下头,看向赵鲤。
方才说话的,就是阿鲤口中那个又高又帅国家栋梁的相好?
又高又帅倒是不假,但是……国家栋梁?
绢娘忍不住蹙眉思考,似乎哪里不太对?
赵鲤不知绢娘困扰,听了沈晏的话思考一阵,摇了摇头:“暂时不必。”
“事情还没有恶化到那种程度。”
孙农在江州府盘踞许久,连江州府百户都是他义子。
江州看似很危险。
但赵鲤没忘记想走她门路的黄明堂。
这位知府大人,还有闲情连着两日宴请饮酒。
他这样的人就像是老鼠,对危险应是十分敏感的,他没跑赵鲤跑什么。
赵鲤看向沈晏:“轻易放弃任务,可不好。”
再有挂在江州城外树上那一家子,哪怕骆老板取死有道,他的子女不该那样吊在树上。
成为他人祈求强大生育能力的祭品。
最后一点,赵鲤并没有说出来怕沈晏担心。
但从她经历多起诡案的经验看,这种残暴到极点的祭祀,绝不是第一次。
这背后,还不知藏着多少血案。
赵鲤直直看着沈晏的双眼,半晌沈晏妥协。
他拒绝不了赵鲤的要求。
顿了片刻,他柔声道:“先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好吗?”
赵鲤笑笑,点了点头。
沈晏还要说些什么,突然一声鸡鸣。
小信使的梦之种,顿时晃荡起来。
“有麻烦……去……海瀚,我很快……”
沈晏的身形开始摇晃,在蓝紫色烟气消散之前留下断断续续的话语。
……
与沈晏短暂的对话,帮了大忙。
远处传来的鸡鸣声象征新的一天到来。
熬了一夜的赵鲤,命宫战趁着天未亮先回驿馆,别被人发现。
自己则是在天大亮后,才大大方方领着郑连和绢娘等人离开了望火楼。
慢悠悠走在街上,吃了早点方才回去。
在门前,便撞上了一顶轿子。
轿帘掀开,黄明堂腆着笑脸走了下来。
“赵千户!”
他还是那自来熟的模样,要是赵鲤是男人说不得就与赵鲤称兄道弟了。
“赵千户彻夜查访织造坊失火之案,实在辛苦。”
黄明堂挤出满脸笑纹,热情道:“:我准备了江州特色早膳,赵千户一定捧场啊。”
言罢,他率先走进了驿馆。
赵鲤知道他来做什么,但面上不显。
一副没什么兴趣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到了堂中,黄明堂提了只食盒来。
周围有人,他并未全部掀开盖子,只露了一条缝隙:“赵千户请看。”
赵鲤瞄了一眼,本就是装出来的没兴趣顿时消散。
独属于珍珠的光泽,晃得她眼发晕。
成阳时,陈知县送的超标辛苦费,都被她留给了魏琳。
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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