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汗味,又瞅了眼前头打绺的头发,相互大笑,娃也跟着笑。
王老爹拿起唢呐吹了欢快的乐段,大鼓时不时咚一声合上,在夕阳下随风荡漾。
一路笑着回到湾里,守在村头东张西望的人听见动静立即迎了上来。
“咋样啊?”
操心的大娘忙喊:“累不累哟,来,都喝口水,喝口水,坐下来歇歇脚,”
“没给俺们春山湾丢面吧,”王胖子说,当即挨了土长一记,“你说点好的。”
“俺们呱呱好,”蔓蔓大声地说。
“哈哈哈,哎呦那可真出息了,来,蔓蔓,婶给你糖吃啊。”
而在车上的人一个个跳下来,扯着没去的人,说得唾沫横飞,直把那些人艳羡的。
姜青禾跟着土长往前走,跟她说了说今天的事情,还有的话留到明儿再说,实在是累得只想倒头就睡。
可她回去后还不能睡,趴在桌子边算账,盘算明天起早要买的东西,缺啥等等。
徐祯实在看不去,吹了灯叫她赶紧上床睡觉,钱这玩意是挣不完的。
但挣钱是上瘾的,花钱是叫人难受的。
隔日起早姜青禾没叫徐祯,而是喊了虎妮跟她去了镇上,她要买一批粗瓷盘子和碗,昨儿个用的碗是从各家借的,要把走村办事当一个正经营生,那碗不能次次靠借。
买了大概五十口碗和五十个盘子,这个大头,虎妮先运回了春山湾。
而姜青禾又去扯了好几匹粗白布,找到蜜饯铺买了好几大袋的乌梅,以及四五斗的大麦还有糖块,零零散散的菜蔬等等。
她暂时这两天将铺子教给徐祯,等把这里脱手,她对铺子有新的打算。
等她大汗淋漓回了春山湾,早几步到的虎妮早宣扬出去了,大伙干完地里的活匆匆赶过来。
而姜青禾得先把事情跟土长商量,毕竟她可以带着大伙赚钱,但不能总事事越过土长,叫她的威严扫地。
每次说事她也先叫土长给起个头,她才好接着往下说。
“这段日子大伙苦得很,俺都晓得,五月稻子生了虫,俺们操心又费力,月底忙着割稻子,六月也不得安生,又是补种稻秧,关水给田里喷治虫药,还包揽了各种手工活计。”
土长简略地说了说,“到了七月,田里也能闲了些,又操劳上赚钱了,这件事今儿个拿到台上来好好说。”
“俺请了青禾做这个主事东家,牵头做这个叫办喜事的,有些人没选上。没赚到钱,眼瞅着别人兜里一把一把麻钱进账,心里不舒坦,俺晓得。”
底下有些大娘妇人一听顿时低了头,本来家里人少,又有娃要操持着,哪能四处走动。
眼瞅别人赚了钱,自己只三两个钱,哪里能高兴得起来,不挂着个脸便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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