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吃的一直都是毒药。
匪贼甲乙帮闫睿处理过很多人,早就对这套流程了如指掌,给烟娘喂的解药和毒药都是名为春潮的西域烈药,只要连着吃上十日,身子便会变的软烂多汁,每月若不和男子交合个二叁十次便会浴火连连,媚瘾发作,一旦发作,需交欢五个时辰才能解除毒瘾,若不予理会,便会被浴火拱的心肺皆伤,腹痛难忍,能不能挨过去那就靠自己的命了。
之所以给这些被卖的女子男子服用春潮,都是因为西域流行神妓的缘故,顾名思义,神指的就是大成国,大成国兵强马壮,周围列国皆俯首称臣,神女神男就成了他们的向往,可是愿意与异族通婚的中原男女少之又少,那些饥渴的外族人便瞄上了中原神妓这条发财路,每个妓院若是有个神妓便是了不起的。因为神妓炙手可热,每日来的嫖客都应接不暇,于是便研究了春潮这种烈性春药,专门给那些体力不支的中原神妓使用。
烟娘虽然跟着他们一路走,可也在各个地方留了线索,比如买桃子时故意把桃子捏烂,和商贩大吵一架,又或是买干粮时故意多给钱,无非都是在沿途留下深刻的痕迹,不止如此,每日赶路也会趁着小解时,在树上刻字或是留下她的随身物品,两个匪贼除了凶巴巴的,到还算是没难为她。
一晃又过四日,烟娘等人已经过了西京,马车再跑四天便快到边境了。
今夜他们宿在了城郊半山腰的破庙里,烟娘估算着自己已经失踪了六天,按理来说江孜应该已经报官,可沿途却也没看见重兵把守严格盘查,她也不知道凌少天现在怎么样了,知道她不见了会不会很着急,还是继续当他的纨绔少爷,每日不学无术去。
另外她也担心着自己身上的毒药,不知道这样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无助的一声叹息,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双眼失神地望着门外浓重的夜色,只要跑出这道门,她就能有一线生机,她侧头看了看对面角落里的两个匪贼,心里开始咚咚打鼓,她想逃,哪怕试一次都好。
思虑良久,她蓦地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手心,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坚定,就今晚!尽管她心中充满恐惧,但对活着的渴望让她鼓起勇气,她默默观察着两个匪贼的一举一动,等待着时机。
黎明将至前,天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门外被清幽的月光笼罩,让僻静的荒山多添了几分恐怖诡异的氛围,烟娘悄悄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向门外挪动。她心脏砰砰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眼睛紧盯着两个贼匪,生怕他们醒来。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仿佛在为她指引着方向。
跑出寺庙,烟娘一刻不敢停歇,只一路狂奔,她早就想好,匪贼多半会往山下找她,她便反其道而行上山,在山上躲两夜再说。
刚下过雨的山林中弥漫着雾气,湿冷的空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着,树枝勾下她蚕丝裙的衣缕也不曾发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匪贼甲被尿意憋醒,没想到醒来却发现烟娘不见了,他赶忙将匪贼乙叫醒,两人拿出匕首,也夜色中寻找起烟娘,不过他们二人经验老道,一个去了山下寻找,一个去了山上寻找。
山上的匪贼乙发现树枝上挂着烟娘的衣角得意一笑,立刻放出信号烟花,通知匪贼甲。
烟娘看到烟花绽放的那一刻,心瞬间跌入谷底,她知道自己被发现了,便拼命往草堆里缩,大气都不敢出。当看到两个匪贼的身影越来越近,绝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匪贼甲拎起烟娘的脖子将她推到在地:“操,你个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烟娘被推倒在地,摔散了发髻,身上说不清哪里疼痛,她却强忍着没有叫出声,倔强地瞪着匪贼甲:“杀吧杀吧,被你们发现我便没打算活着!”
匪贼甲蹲下身拿起匕首,考虑着是要一刀宰了烟娘还是把她迷晕直接带到西域,就在神色纠结间,烟娘看准时机,狠抓了一把湿泥往匪贼甲眼睛上一涂,瞬手扯下他的面巾对着她狠狠一踹,连滚带爬的向前奔跑。
匪贼乙拉起自己兄弟,黑着脸道:“她看到你的脸了,留不得了,杠着咱兄弟俩这单发不了偏财。”
天已蒙亮,烟娘也被追到了尽头,她站在高高的山巅,回头看着两山之间断裂的吊桥心一点点凉透,身后是穷凶极恶的匪贼,面前是万丈深渊,风从山谷中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也吹乱了她的心,难道……她今日真的要绝命于此吗?
两个匪贼一步步紧逼:“跳啊,省的我们兄弟动手!”
烟娘紧咬牙关,心中暗下决心,横竖都是一死,既然已经服了毒药,与其忍辱偷生,倒不如来一个干脆利落的了断!这样想着,她开始慢慢地向后挪动着脚步。磨蹭间,不小心踢到一颗小石子。那颗石子顺势滚落下去,消失在深不见底的悬崖之中。
“爹、娘、启霆……烟儿来找你们了……少天…”想到凌少天,烟娘顿时泪意翻涌,模糊了视线,她也从未想过,在这生死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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