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呼呼睡一会儿。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天都黑了,看了看时间,五点多了。
我叹了口气,心说来省厅咋这么怪呢,这一天跟软禁有什么区别,不过也有个优点,至少可以随便出去,没人拦着。
我不想在小会议室待着了,把铁驴摇醒,说现在这时间,都下班了,咱哥俩也找个旅店住去吧。
铁驴倒同意跟我一起离开,但他说我们不住旅店了,要带我去个地方,那里有吃有喝,还全免费。
我纳闷他带我去哪儿,他还是那德行,压根不告诉我,就光带着我下楼,上了那辆军用吉普车。
我有个猜测,以为我俩要回北虎部队呢,谁知道铁驴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带我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地方叫什么,我不知道。但却是封闭的环境,说是部队
吧,但看着规模没那么大,说是学校,看外观神神秘秘的,哪有个学校样子?
另外门口还有两个军人站岗,都拿着步枪,等我们的吉普车离近了,他俩还立刻把枪举了起来,其中一人吼着问:“什么人!”
我从他们身上,都隐隐品出一丝杀气来了。我有点害怕,心说这俩爷们儿可别枪走火了,不然突突突一顿子弹,我和铁驴岂不莫名其妙地挂了?
铁驴没慌,还不紧不慢地把车窗摇下来,嬉皮笑脸地把脑袋探出去了。
我发现他可真行,别人进出特别的地方,都得拿证件或者证明,他光凭一张驴脸就搞定了。
俩军人也真买账,认出铁驴后,把枪放下来,打手势给我们放行。
铁驴把车开到最里面,这里有个茅草屋。他熄火招呼我下车。
我是一边下车一边盯着茅草屋看,心说这又是个什么东西?都啥时代了,咋还用这种原始的房子呢?
铁驴带我进去后,我第一眼看到的是这里有个很简陋的木桌子。铁驴跟我说:“来来,准备开饭了。”
我挺纳闷,但也随着铁驴一起坐在桌子旁。
我俩等了一小会儿,有个老人挎着一个竹篮子走进来。
我留意到,这老人是个瘸子,走路一扭一扭的,有六十来岁的年纪吧。另外他脸上有个很长的伤疤,不像是刀弄出来的,反倒像被野兽抓出来的一样,从左眼角一直划到嘴角,看着有些狰狞。
我觉得这个老人年轻时不简单,毕竟这种伤疤,没有过特别经历的人,想有也有不了。
铁驴对老人的外貌不在乎,或许他跟老人已经很熟了吧,他光留意竹篮子了,还边搓手边念叨:“今天会是什么菜呢?”
老人也不跟我打招呼,默默地来到桌旁,把竹篮打开,端出四个碗来,分给我和铁驴。
我看着自己那两个碗,愣住了,因为自己还是青壮年,每顿吃六两饭才能管饱,可眼前的一个碗里,顶多二两饭,另一个碗里也只有青菜叶子外加少得可怜的肉丝。
我心说这就是晚饭?铁驴说免费蹭吃蹭喝,就吃这个?
我看着铁驴,有种想损他的冲动。铁驴被我这目光吓住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误会我了,他挪了挪屁股,离我远一些,又把他的两个碗端得远远的,回话说:“小冷,我也吃不饱,你别抢我的饭,不然跟你急眼!”
我都快气笑了,心说谁想抢他的饭啊?我就这点追求?我最想知道的是,他把我带到这儿,到底是什么意思!
瘸子老人一直在看我,发现我不吃东西,他忍不住哼了一声说:“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们那一批人,哪有这么磨蹭的,小驴子,姜绍炎新招来的特案组成员,又是挑食又是女的,怎么想的?不想好好干了吗?”
我脑袋嗡了一声,心里直念叨,特案组?这难道就是我要调来的部门吗?另外我也没听说省厅有这个部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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