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的基础上。在他见到霍琼霎时,他愧疚的情绪就遗留在沙漠中。女孩有大好前程,她对自己的感情总会随时间冲散,他不可能去耽误她,也不可能让她来介入他和霍琼霎之间,介入他的家庭。
“……没事。”他重新站起来,“太累了。”
他们一起洗澡,洗着洗着,吴邪好像要晕过去,霍琼霎一下子抱住他,把他往浴室外拖,他们倒在床上。
这张床,她和解雨臣睡了半个月。而此刻,她偏要自己去忘记解雨臣,强行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她抱住吴邪,手臂箍着他,他在她怀中,呼吸很重,霍琼霎摸了摸他额头,好像发烧了。
“老公。”霍琼霎叫他,“你脸很烫。”
他低低“嗯”了声。
“你难不难受?”
吴邪把她手往胸口按,闭着眼,“这里难受。”
霍琼霎反复地亲他,摸他的脸,一时手足无措,又想哭,“我不会再去找他了,我再也不见他了,好不好。我要怎么做,你才会觉得好受一点。”
“……”他脸上的红晕扩散到脖子,“跟我回去,明天就走吧,我不想待在北京。”
她一口答应。
“你发烧了。”她胡乱擦了把脸,“我们现在去趟急诊吧。”
“不想去。”
“那吃药?”
“嗯。”他埋在她怀里,声音很闷,“等会吃,我想抱着你睡会。”
第二天下午,霍琼霎强行拖着他去医院,在门诊挂了半天的盐水,温度降下去了,但依然头晕,浑身无力。医生说,这是高强度透支精力带来的副作用,问他这段时间是不是工作太忙,加班加得太狠。
医生很委婉,在霍琼霎出去取药的时候,说,一定不要纵欲过度,太伤身。
“我知道。”吴邪面不改色。
“那是你女朋友?”
“老婆。”
男医生的表情显然带着羡慕,“嗯,可以理解。”
吴邪依旧面不改色,这些年,早就习惯了。
在北京多留了一天,他定了明天下午的机票。直飞速度快,到杭州时,接近傍晚。
将近两个月没回家,玄关处已经有一层细细的灰。终于又回家,他们的家,心境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两人满腹心事,心事各不相同。
玄关处甚至还留着两个月前的一束花,已经枯萎了——霍琼霎盯着凋谢的花瓣,五味杂陈,心头积蓄说不出的话,惊涛骇浪的感情。而她决定闭嘴,她不可能一直犯错,持续犯错,让自己无路可退。
她已经回家了。
这里才是她的家。
她的家庭,她的老公,此刻都在这里。她应该让一切回到正确的方向上。
霍琼霎猛地抱住吴邪,他们倒进沙发里,他抬起头,就被她吻住。
他嘴里有一股药水的味道。他将她的头往下压,舌头纠缠,交换口水。霍琼霎坐在他腿上,长发在眼前晃。他几乎立刻有反应了,说,老婆,我想你,我好想你。
“有多想我?”
“哪里都想你,想操你。”
“头还痛么。”她解开皮带,把他掏出来,“会不会做到一半就晕过去?”
“不知道,你坐上来试试。”
霍琼霎却从他双膝间滑下去,跪坐到地上。她握着他,抬头——他的心猛地悸动,目不转睛看她。强烈的晕眩。他最爱的女人,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已经爱了多久,他不能离开她。她说她死也要和他死在一起。
他再次恍惚,已经被她含住,她模糊地说:“老公,我们生个孩子吧。”
但他们之间,总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们之间横亘着一个男人,像飓风过境,这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如此深,如此残暴,让一切天翻地覆,渗入生活、渗入每一根神经。他们短暂和好如初,而一切就像被飓风咆哮席卷而过,满目疮痍。这是一道天堑似的沟壑,好像在他们的生命中,有些雨必将落下,有些意外命中注定会发生。
那天晚上,霍琼霎再次抱着他哭,又哭又闹,闹到后来,他们像打架一样做爱,霍琼霎坐在他身上,咬他,打他,边撕心裂肺的哭,把心都要撕裂成碎片。到后来,他一下巴的血和泪水,肩膀甚至被她咬破了,拔出来,再也做不下去。一地狼藉。
吴邪问霍琼霎,是不是想见他。
她说,她不想,只是做噩梦。
吴邪又问她,想不想回北京。
她说:“不想,我不回去。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她闹完之后,像理智又回到身体中,愧疚无比,死死抱着他,说,“老公,我错了,我错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控制不住自己。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只是沉默。
将近一个月,他被她折磨到近乎神经衰弱。有爱必然有恨。在这种时候,分分秒秒都像煎熬。
他疲惫不堪。
霍琼霎坐在床上喝酒,他转身进了书房,想冷静一会。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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